长孙映天这几日被禁足,甚是无聊。

他最近最觉得身上无力,脑子也是混混沌沌的,就连后院那些姨娘都让他提不起半分兴趣。

想出府,却被长孙无邪管得死死的,根本出不了府。

他正在府中无聊,听闻苏婉柔来了,立马便来了兴趣。

苏婉柔知道长孙府并不好进,但她不能让苏婉清过上好日子。

“你来做什么?”

长孙映天本以为苏婉清那般温婉的美人,妹妹应该也差不到哪里去,没想到苏婉柔竟也跟个木头似的,瞬间便失去了兴趣。

“长孙公子,我今日来是有关于我姐姐的事情要告诉您!”

“我与你姐姐已经退亲,她的事情与我何干?”

“公子,此言差矣,您虽然与他退亲了,这件事情所有人都说是您的错,可事情并非旁人说得那般,而是另有隐情!”

“哦?那你倒是说说看!”

他这些日子被关在府内,根本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反正也出不去,不如当个乐子来听听也不错!

苏婉柔赶紧道来:

“今日一早那陆承仁当着众人的面求娶苏婉清!您也知道如今苏婉清被您退亲,在京城的名声有多差,我父亲母亲都商量了要送她去庵堂反省。”

“可没想到她非但不去庵堂,还以死相逼,今日更是被陆承仁求娶。”

“陆家虽不是百年世家,但好歹也是个武将之家,怎么着也要脸吧!”

“那陆承仁如今不顾及家族脸面竟在无媒的情况下当众表白,这只能说明两人早就勾搭在一起了。”

“你的意思是苏婉清是故意激怒我,让我主动退亲?”

长孙映天冷气直冒,苏婉柔忙附和道:

“是,您想想我姐姐素来都是一副知达理的样子,那日为何突然出现在杏花楼门口,这种地方,但凡是有好人家的女子都是绕着走的,她突然出现在那里,一定是别有企图,更何况她去的时间不早也不晚,刚好您就在了那里。”

苏婉柔狡黠地眨了眨眼,其实当日苏婉清出现在杏花楼门口根本就不是走错了,而是苏婉柔买通了车夫故意将马车赶去那里。

而且她早就让人摸清了长孙映天的时间,马车她也动了手脚,那马车的车帘上她都洒了催情的药粉。

当日长孙映天做出那般举动,本就是受了催情药的驱使。

长孙映天闻言,将那日发生的事情仔细想了想,越想越觉得自己好像确实被人下了套。

他最近这段日子确实有些邪乎,怎么所有不好的事情都赶到一块了。

尤其是脑子被摔了之后,他感觉自己做什么事情都不顺利。

仔细想想,也正是从那日调戏苏婉清开始的。

这女人还真是晦气。

苏婉柔瞧着长孙映天越来越冷的神色,心里一喜,果然长孙映天是介意的,她接着说道:

“这么巧,我姐姐在府中自尽的时候,也是被那陆承仁救了,这分明是她的第二个计谋,让旁人觉得她是个贞洁烈女,这样的形象一出,她嫁给陆承仁便名正言顺的,旁人会更加相信她的清白,从而那些不知情的人便会更加觉得是您有错在先。”

“他们二人便可以双宿双栖,还能成为世人眼中的郎有情妾有意。他们过得越好,对您可是越不利。您难道希望自己的名声被人用来践踏吗?”

果然,此言一出,长孙映天拍案而起。

“好一个郎有情妾有意,我长孙映天不要的女人,他陆承仁竟敢接手,分明就是不将我长孙家放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