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庄在怼人方面,天赋相当过人,每句话说的都极其到位,把丁保占气的七窍生烟。

丁保占实在找不出其他的话来,于是就大声说:“你这个年轻小辈,实在是太猖狂了,懂不懂尊师重道。”

杨庄不在意的笑着说:“我当然懂得尊师重道,不过这话又说回来,尊师重道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是我的师呢,还是我的道呢。

所谓学无止境,达者为师,我自认为能力在你之上,所以真要说起来,也应该我是你的师,应当你尊重我才是。

另外我的道是鉴宝,真真正正的鉴宝,而你的道只是鉴定古董,所以咱们两个道不相同,根本互不为谋。

因此我注重我的道,和你的道没有半点关系,同时我应该是你的师,而你又不尊重我,说起来应该判你的不是。”

杨庄这番话言之凿凿,听上去确实是那么回事,实际上却是诡辩之言,完全混淆视听。

丁保占双眼瞪得溜圆,气呼呼的说:“尊师咱们就不说了,你说你是真正的鉴宝师,我们的都不是正道,也未免太自以为是。”

杨庄晃着手说:“大家都在这里听着,你也是一个有名望

的人,可不要断章取义,含血喷人,我什么时候说你们不是正道了。

每一条大道,都有很多的岔路,当你走上其中的一条路,也就是你的道,你不能因为自己的路,而去否定别人的路。

同样的道理,那些走在大路上的,也不能因为你走上了岔路,就说你走的不是路,而且对于你而言。

眼前的路就是大路,大路就变成了岔路,所以说我走我道,莫管他人言语,也就是走我的路,让别人说去吧。”

丁保占不停的咽着吐沫,脑子里面跟一团浆糊一样,全都是各种各样的路,都快赶上山城立交桥了,走错一个岔口就转不出来。

丁保占咬了咬牙,硬着头皮说:“我就当你说的有道理,那你自己说说看,谁是你的师,哪条又是你的道?”

杨庄做出一副寂寞如雪的样子说:“真正的先行者,都是孤独的,如今我走上真正的鉴宝师之路。

只有那些古人才能为我的师,不过他们太遥远了,所以我无师,这条路已经荒芜了,我要重新再走出来,因此也无道。

有一个人曾经做过,这个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你们

现在走的路,只不过是大家一直在走而已。

而我走的这条路,是一条已经荒废的路,本来我以为只有我一个人走,但是现在看来好像不是,应该还有几个同伴而行的。

在这一些人之中,肯定不包括你,因为你没有资格走上这条路,这条路上的荆棘,会要了你的老命。

至于我说的是真是假,是对是错,也轮不到你来评价,自然会有人给我评价的,而这个人就是后人。”

杨庄说完这番话之后,又露出一副落寞的神情,但是落寞之中有充满着倔强,让人看了之后,觉得特别有范。

易耕纯向前走了两步说:“那幅画就是我买的,在这里我只说两句,第一这幅画绝对物超所值,第二感谢杨大师为我选画之恩。”

董忠同样上前一步说:“这一点我可以证明能够用钱买到那幅画,绝对是赚大了,如果这小子现在肯卖,我愿意拿出五个亿。”

易耕纯撇着嘴说:“你就别做梦了,这幅画我要做传家宝,而且以后咱们再见面,我肯定能打得你满地找牙。”

在场的都是明白人,立刻就知道这幅画里有猫腻,肯定对实力的提升,有

巨大的帮助。

易耕纯和董忠是南北天山年轻一代的领军人物,两人的实力半斤八两,一直谁也不能把谁打趴下。

如今易耕纯这么说,董忠却选择了沉默,足以说明问题,想想杨庄能够认出奇画,也就不觉得意外了。

杨庄看着丁保占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说:“你不用目光闪烁,我是不会和你比试的,因为你没有这个资格。”

丁保占肺都快要气炸了,有心想要放两句狠话,最终还没有说出来,万一对方要反悔了,几步哭都没地方哭去。

杨庄扫了一眼其他人,没有了刚才的盛气凌人,而是温和的笑着说:“我在这里会待两天,如果各位有什么东西,可以拿到董少爷的别墅,我帮你们看一看。

虽然我不敢说十拿九稳,但是我看不出来的东西,相信其他人也难,当然各位也可以认为我在说大话,一切悉听尊便。

我实在是有些累了,不想参加这种无聊的宴会,更不想浪费唇舌,先告辞了。”

杨庄绝对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但是在大家看来,觉得就应该如此,一个了不得的大师,要的就是这个范。

大家回到别墅之后,易

耕纯笑呵呵的说:“杨大师太有风采了,刚才把他们全都给毙了,真是令人佩服。

北天山里世界这次面子可丢大了,而且是自己把脸扔在地上,根本就怨不得别人,想想就让人觉得爽。”

刘丽温暖的笑着说:“董忠肯定气得跳脚叫,果然不怕神一样的敌人,只怕猪一样的队友。”

真让刘丽猜对了,杨庄他们离开之后,董忠脸色铁青,目光里面充满了凶狠,好像要择人而噬。

董忠看着丁保占说:“丁大师真是好大的气势,只是非常可惜,没给别人难看,反倒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给你面子,你是个大师,不给你面子,你连屁都不是,就你那点水平,给杨庄提鞋都不配。

人家不过扫了一眼那幅画,就知道画里另有乾坤,你还敢嘲讽人家,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行。”

董家是北天山第一大家族,绝对势力滔天,董忠是内定的接班人,地位自然没得说,如今说出这个话来,也就代表着丁保占,一辈子的努力付之东流。

丁保占又羞又怒,不觉得怒火攻心,喷出一口血来,随后一头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