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承认什么?”男人说的话虽不是什么大话,但如同针锥一样插入她的心中。

“是啊,我承认什么,我承认是一只蠢笨如猪,分不清鱼目和珍珠。王爷,我……”她跪了下去。

他见你给他下跪,他下意识的想扶你,不过,他有一些傲娇,“苏浅浅,你这是做什么,还真如同上一世一样,不知廉耻吗?”

她跪在地上没有吭声,眼泪无声的流了下来,可能只有自己知道自己此时是何等的心情。她擦了擦脸上的泪珠,抬起头来,“我确实是不知廉耻,王爷,对不起,我前世不该那样对你”

他看到自己脸上的泪珠,顿时心疼,“哭什么,前世被迫自尽,都没有哭,起来”他一只手把你拉入怀里。

你被他拉入怀中,顺势坐在他腿上,低下头,“王爷,你干嘛”。

他捏起疼的下巴,“看我,怎么,都敢捅本王一刀,你都不敢看本王一眼,苏浅浅,你既然现在是本王的未婚妻,你最好别骗本王,不然,你应该知道我会做什么吧!”他这句话是警告,却也掺杂了一些心疼和祈求。

她的手抚摸着他的心的位置,抬头对上他的眼,满是心疼,“王爷,还疼吗?对不起。”

他疼的抱住她,眼泪流出来了,“浅浅,我没有怪你,别哭了,我心疼。”

她忏悔啊,她前世将鱼目当成珍珠,别人说什么,她就相信什么,她蠢得很呐,自己死前才知道真正该恨的人是谁。

她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哽咽的说出“王爷,我……,我知道,我前世欠你一条命,对不起,对不起,但不过,我就想问王爷一句,我这等狠心的一切,不知廉耻的女人,到底哪里值得你爱”无论前世还是重生后的今世,她,苏浅浅,是真的搞不明白,她到底哪里吸引他了, 虽说在京城之中被人誉为才女,可不过,她从来没有在人前展露过琴棋画,她也琢磨不透那京城的一才女的称号是怎么来的。

他叹了一口气,说道,“看来你是忘了,本王年少之时,皇帝让我上战场,虽然嘴上说的是让我立军功,在朝中有威望,只不过只有我自己明白,他在算计我,他想让我死,好巧不巧,我那时遇见了你,你女扮男装,我也不知你是如何混进军营的,我在石头边上,受了重伤,那个时候不像现在,没有人管我,是你救了我,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虽然你女扮男装,常人看不出来,但不过,你没有在脸上画那条伤疤,我看得出来,三年后,回京之后,我就让人调查你的身份,那个时候我才知道你是丞相府的嫡女,我本想提亲娶你,只不过那时你已经爱上了顾明寒……”

他说完这话,他的脸上没有任何笑容,反倒是一脸的悲伤。

她听完他说的话,才想起,自己12岁那年是救过一个人,那个时候自己跟着师父,去了军营,看见一个人倒在石边里救了他。

她抬头对上他的眼,哽咽的说道“年少之时,我是救过一个人,可没想到那人竟是你,值得吗?因为救命之恩,你就要搭上你这条命,你当时已经杀了顾明寒,你可以当皇帝的,你赔上你自己的命干嘛,傻子。”

就因为救命之恩,他爱她入骨,她倾尽一生助顾明寒登基,可他却灭自己满门,让人可笑啊;就因为一场救命之恩,他为自己报仇血恨,为了自己殉情,自己死的时候才知道这一切竟是黄粱一梦。

马车里顿时一阵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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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王府到了”说话的是他的暗卫云景。

他把她扶下马车,她看到眼前的门楣,她想起,前世,当时她自己还没有被废后,自己身穿一身凤袍,她来到他的府上,让他自请去边关,因为自己知道他的权利能威胁到顾明寒的皇位。

“谢谢”她礼貌道谢,微微给他行礼。

“嗯”

他牵着她的手,来到了他的房,房里只有他和她两个人,你们两人都不说话,显得格外寂静。

“王爷”她的一声“王爷”打破了房里的寂静。

“何事?”他坐在太师椅上,眉眼盯着,却毫不影响回答她的问题。

“我,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王爷,我就先回相府了,毕竟,我爹爹他们或许有事情问我。”她说完起身想走,可是奈何他力气太大,一把把自己拉入怀中。

“浅浅,你还是这么对我避如蛇蝎吗?我又不会吃了你,我们俩来好好谈谈钱是你欠我的事。”他说话时那玩世不恭的表情,让她有些害怕。

“嗯,王爷想问我什么?”她回答道。

“前世,你为什么那么讨厌我?”他问别的还好,他偏偏问你这话,你此时不知如何回答他。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概括了自己的一生。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多的我也不想说,王爷自是明白臣女说这话是何意?”

“哈哈哈,果然是才女!”

她窝在他的怀里,抬头对上他的眼,“不过是会功夫而已,连世家嫡女该会的琴棋画都不会,算什么才女,要说才女,应该是我的长姐才对。”

“本王有幸见过你抚琴,你说你琴棋画不精,本王,记得你那次扶琴扶的挺好呀”他意味深长的回道。

那年,自己在太师府扶琴,偶然看见树上坐着个人,他头戴面具,你没有认出他,想必那个人就是他吧。

自己笑脸相迎,双手环住他的脖子,说道“看来我不必瞒了,但不过我从未在人前展露锋芒,我倒想问问王爷,我这才女封号从何而来”

他亲了一下你,缓缓说道“我让人,传你的美名,毕竟我的夫人必须是让人艳羡的。”

你尴尬的笑了笑,说道“王爷,希望你以后不要后悔你说的这话,毕竟我……”

他打断她的话,疑惑的问“我为什么要后悔,难不成浅浅有事瞒着我?”

“嗯”她直接告诉他,自己真的有事瞒着他。她说完看了看他的神情。

他照样开口,“什么事?”

“我瞒着世人的身份,不只是柳长川的身份。”她回答道。

她再次回答他,一边观察他的神情,一边开口,“顾卿礼,别说我冒犯你叫你的大名,我想告诉你的是,我的身份不只是丞相府嫡女,王爷不妨想想,我能一边让人易容待在京城,稳住我的爹娘,一边在战场上厮杀,立军功,当年,因为军功,我被陛下封为战北侯,后被陛下封了玉面将军,就算当年没有年少封侯,我女扮男装在军营里也没有被人发现,我……”。

“你的武功谁教你的”他没有多说话。

“当朝太师,宗越,也就是辅佐先正(先帝的父亲),先帝,还有当朝皇帝的大臣。”自己直接承认了自己的武功是宗太师所教,宗越,当朝太师,从先正开始,他就开始辅佐皇帝,但不过,太师的职位是先帝给他封的,先正在时,他只是个侍郎,先帝登基后,觉得辅佐自己父皇的大臣肯定是贤人之才,想了半天,想给他升个官,但不过朝中已有丞相和其他高位的官职,只有太师缺个人,就让他当了太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