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值得吗?”

“承诺本身就不是值得与不值得的东西,那只是想不想去做的问题。”

王昃眼睛抖了两下,突然心中一亮。

“既然是他人的东西,难道就没人来取?或者说,难道我就必定不是那些东西的原主人?”

马母哑然失笑。

“其实我并不奢求了。”

王昃突然想到,既然顾天一总说自己的运气好,自己这次是不是也瞎猫碰上死耗子了呐?

他纠结半天,还是决定‘赌了!’。

“咳咳……既然这样,我也只好说明来意了。上官……家族,这个名字您并不陌生吧?”

马母眼睛果然一亮,王昃暗道有门,继续骗道。

“上官家的老祖宗得到这批东西,但还没把消息传给后世他就死了,而最近上官家族接连发生惨事,特别请我为他们化解,经我分析就是因为这批东西而坏了上官家的气运。”

王昃越说越离奇,马母的眼色渐渐不好起来。

王昃赶忙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我想藏东西的地方,现在一定变成了险地凶地,是也不是?”

马母一惊,呼道:“你如何知晓?!”

王昃心中大定,忽悠道:“世间万物都逃不开‘物极必反’这一铁律,这批东西无一不是精华之物,肆意放在一起,不但会对附近的气运造成影响,甚至会影响国运!想想清末,帝王的昏庸和官员的**是一个因素,但不断的天灾外敌的入侵,内忧外患之下才是亡国的根源,这……都是气运将尽,如今上官家试图以一家之力坐拥宝物,嘿嘿……结果又怎么好的起来。”

王昃深知说谎的法宝,就是九句真话中掺杂一句谎话。

马母果然开始动摇,嘟囔道:“原来如此,怪不得……”

王昃趁热打铁道:“不光如此,你那珍藏的木盒,里面想来装着的也是一件宝物,它同样也变成了害人之物,您虽然平日里装成盲人,但确实是患上了夜盲症,或者说正是因为有了夜盲症,您才想起索性装作盲人……是也不是?”

马母有些说不出话来了,半天才问道:“你真的……都知道?”

“我只是推断。”

“唉……从你被拓马以背回来,我就知道你不是寻常人。为了守着这劳什子的宝藏,我们家付出太多太多了,窥视宝藏的人从未间断过,每隔几年就会出现一批到处打听的人,而几年前……拓马以他爹就在一次秘密聚会中无故失踪了,直到半个月后才被人找到……尸体。我也只能出此下策才能保全我们孤儿寡母。”

王昃对她的话当然也只是信了一半。

他之所以把宝藏的坏处说的那么具体,就是因为……没有人会对这批宝藏不动心,想来要不是上官家老爷子迫于什么不可抗的压力,也断定不会把宝藏交给他人看管。

马母放在床头的宝物就是证明,能单独散发出一点煞气的宝物,显然也不是寻常之物。

人就是这样,明明拥有了也未必会对生活造成多大的改变,甚至会过的更不好,但‘拥有既快乐’,这就足够他们变得贪婪。

王昃认真的看着她,说道:“那,现在可不可以把宝藏的位置告诉我了?”

随后就是沉默,整个蒙古包内长久的沉默。

“哎呦,怎么又不说了?不过话说回来,我来的还真是时候呐。”

突然一个声音从外面传来,随后帐门就被打开,乌泱泱走进一群人。

王昃满头黑线的看着这一群人。

“你……你们来了……”

说话的正是顾天一,他身后还跟着这次来内蒙的一行六人。

王父说道:“你们刚才在讨论什么啊?再说你怎么还不会宾馆,那达慕大会我们又不喜欢看,还要等你回来,你这小子真是……”

顾天一呵呵道:“还不是您儿子刚刚破解了一个被隐藏了几十年的大秘密。我就说你的运气是好到天上去了,果然没错吧。”

马母自从他们进来,就警惕的往后退了两步,手也伸向了旁边的蒙古刀。

王昃尴尬道:“阿姨不用紧张,这些人并不是什么坏人,有我的家人和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