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冷青是听着雨声和阿信均匀的呼吸声睡着的,一觉睡到了天明。

翌日,她感到一只温热的手在抚摸自己的脸,一会儿捏一捏她的鼻子,一会儿揉一揉她的脸,一会儿摸摸耳垂,刮刮鼻尖,动作说不出的轻柔,羽毛一般,像是怕惊扰了睡梦中的她。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见阿信侧躺在她身侧,撑着头,目光无限温柔缱绻地看着她:“是不是我弄醒你了?再睡一会儿,乖。”

被子里,阿信身体像个小火炉一般暖和,冷青轻轻应了一声,小猫一样往他怀里蹭了蹭。

阿信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凑近了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花香,又去吻她鼻尖,脸颊,耳垂,慢慢往下,吻得越来越动情。

冷青被他吻得慢慢有了反应,睡意也没了大半,睁开眼来,声线慵懒:“李老师,你不累吗?”

他没有用语言回答,取而代之的是切实的行动,清晨的一场酣畅淋漓的情|事。

做完后两人又睡了一觉,一直到十点多,房间里的电话响起,阿信伸手去接,酒店打来的,说是门口有物品需要领取。

阿信去开门,是酒店的机器人,是檀给冷青送来的换洗衣物,她人没有上来,是交给前台,用机器人送来的。

阿信将装衣服的袋子拿进来,冷青手机这时候又响了,是林蔷打来的。

“冷总,之前我们跟三洋的官司,他们那边律师联系我了,想要和解。李总也说想约你谈谈。”

冷青问:“李总?哪个李总?”

“欠咱们钱的李总啊,李真全。”

哦,两百万。

那个在大昭寺跟她说自己得了什么帕金森,拒不还债的李真全。

冷青睁开眼:“他要死了?”

林蔷说:“他说想跟咱们协商解决这件事,想约你谈谈。”

冷青:“没得谈。当初在大昭寺的时候他要是能好好谈,我还至于跟他打官司嘛,哦,现在他倒是怕了,想和解了,没门。”

林蔷说:“他说他有一笔生意可以介绍给你。”

冷青来了精神,一下从床上坐起来:“什么生意?”

说了没几句,冷青很快挂了电话,略作思量几秒,快速从阿信手里接过纸袋,去洗手间换衣服,一边说:“我一会儿两点要跟李真全见面聊点事情。如果聊得顺利的话,我晚上可能还要出个差。”

洗漱间很快就传来牙刷,忙碌的声音。

阿信还没反应过来:“出差?你要去哪里?”

“青岛。李真全不想还债,估计是想给我介绍个生意抵债,我去聊一聊。”

阿信看她神采奕奕的,好奇问道:“什么生意?”

冷青眉开眼笑:“艾森服饰,听过吧?这几年做得很好,品牌很年轻,不过他们家的产品有很多系列都是贴牌找外面的厂家做的。去年开始也做内衣品类了,不过找的合作厂家好像不太满意,一直在考察别的工厂。李真全好像有这方面的人脉,说能帮我打通这个关系,接他们品牌的单子来做。如果能固定下来,对工厂来说是一笔不错的额外收益。”

冷青洗漱完擦了把脸,一边戴上昨晚的耳环,有些愧疚地说:“不好意思啊,可能不能陪你了。”

阿信皱皱眉,笑笑:“要不,我陪你去?”

冷青尴尬了两秒:“林蔷会陪我去。你再去可能就……”

不太方便。

“好吧。”

他说完,有些落寞地去了客厅收拾自己的行李,昨晚那幅画还放在茶几上,他小心收好:“小青,这幅画你想怎么处理?我再给你画一幅吧,这幅你想自己留着,还是……”

冷青从卧室走出来,匆匆笑了笑:“不用再画了,就这幅吧。”

阿信动作顿了顿,昨晚他们还因为这幅画吵了一架,今天她的态度就已经完全变了,是不在乎吗,还是经过了一夜的情爱缠绵,就此想开了?

似乎,都不是。

冷青看他动作顿住,大概也意识到自己态度有些反常,可能吓到他了,马上找补了一句:“这幅就很好,我很喜欢。”

她语气轻描淡写,阿信听着却觉得心口仿佛被一记重拳狠狠击中。

冷青看他收拾行李,问道:“你要回西藏?”

阿信说:“哦,不回去,我在这儿等你回来,今天才三号,你总不至于整个长假都在出差吧。不过你不在了,我一个人住酒店也没有必要。”

“……那你住哪儿?”

“我去跟冷昊挤一挤吧。”

冷青没再说什么了,阿信去了,确实能陪陪冷昊。

临出门时,阿信想起昨晚那束放在床头柜上的桔梗,不确定地问:“那束花,你还要吗?”

冷青完全忘了,匆匆回去拿过那束桔梗:“差点忘了。”

退房后,两人先去附近找了家馆子吃饭,冷青吃饭时一直看时间。

阿信知道她赶时间,问道:“你没带化妆品什么的,是不是还要回檀家去化个妆?”

冷青狼吞虎咽地吃饭:“不用那么麻烦,附近有商场,配一套就好了,顺便去柜台蹭个全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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