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分明就是在试他,可是他并不是那个女人都行的!除了这丫头,他这辈子不会再碰其他的女人,可偏偏这丫头却总是给他一副时而亲近却总透着几分疏远,他甚至不知道,在晚晚的心里,到底有没有他。

僵持的气氛被再次响起的敲门声打断。

连璟煜纵使心中恼火,可却也同样无奈,前世他便看不透这丫头的心思,而重生如今也才不过几个月的光景,又岂会这么简单的让他参透。

只要这丫头在自己的身边,旁的他认为都可以无所谓。

林晚晚也知道自己这次做的不是很对,所以就老老实实的去开了房门。

这次敲门之人是秦淮岷。

在看到两人的气氛后,他稍微迟疑了片刻,而后关上房门,突然跪到了连璟煜的面前:“临江太守之子,秦淮岷见过煜王殿下!”

连璟煜沉着脸坐了下来:“秦公子可是认错人了?”

“那枚玉佩是皇族象征!淮岷绝不会认错!”秦淮岷跪在地上沉声道:“恳请煜王殿下手下留情!饶家父一命!”

前世,连璟煜在清除陆家一脉时,查出了临江太守这一条线,这临江太守秦牧不仅贪污受贿,鱼肉百姓,甚至还是陆城造反的一大助力,只不过他并没有灭其满门,那个时候的他对害死林家满门之事心有愧疚,所以他对于满门抄斩这一刑法基本都是避让,以免误伤无辜之人。

于是他抄了秦家的财产,子女奴役全部赶到边关,而秦牧则斩首示众,也正因如此,才有了后来的秦淮岷戴罪之身考出状元一说。

面对此时的秦淮岷,连璟煜自然不想再像前世那般,况且如果能利用好临江太守这一职位,或许能够铲除陆城京城外的最大势力!

连璟煜靠在椅背上,神情淡然道:“太守大人做了何事?需要本王来饶他一命?”

一旁的林晚晚悄然的坐到他身边,然后给两人倒上了一杯茶。

秦淮岷见状抿了抿唇,而后道:“家父……私加重税,贪赃枉法,甚至还与朝堂势力勾结……”

如今煜王已经拿到了账册,其罪行其实也无需他再自供,但是他自己说,明显要比煜王说出来会好一些。

自首和被捕还是有一定差距的。

眼前的青年长相周正,虽比不上他俊美,不过模样倒也数一数二,倒是符合晚晚这丫头的审美。

想到这,连璟煜不由看向身侧的林晚晚。

后者眼观鼻鼻观心,一副木头人的样子。

连璟煜回了心思,沉声道:“你可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

秦淮岷躬身道:“王爷既然向淮岷表露了身份,便是在给淮岷求情的机会,淮岷自小跟随梁太傅在京城学习,也曾当过太子一段时间的学童,自是知道圣贤君子之道,而家父所行,绝非臣子……”

连璟煜捏着茶杯,而后轻笑道:“若是你今日不来,明日本王会当众斩了秦牧,毕竟……勾结朝堂,谋逆通敌之罪行,可不轻呢。”

秦淮岷身子一震,他顿时叩首道:“煜王殿下……家父纵有百般罪行,但其最根本的源头是当朝丞相——陆城!”

闻言,连璟煜露出嘴角:“你可有证据?”

“殿下,淮岷自知秦家一是满门抄斩之罪,但是……草民希望殿下能饶恕草民的妹妹,我愿意与父亲一同赴死。”

然而连璟煜却起身道:“那账册一旦公之于众,你们秦家就是满门抄斩,是罪人,你何来如此慷慨赴死的底气?当初梁太傅教导于你的,是包庇罪臣,甚至助纣为虐!

那日你的妹妹,太守之女秦菱,当街横行,百姓却无一敢站出来,而临江城中的赋税是京城的五倍!高额的赋税京城却只收到了一成,剩下的四成去了何处?这些都让你们建起了尊贵豪华的宅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