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给你脸,和傅哥哥约会的?他是我的!”

“装绿茶也没用。起床!太阳都下山了,还在睡。”

“我才是宁家真千金,而你是一条狗都嫌的弃婴。麻溜滚回乡下收破烂吧!”

宁言柒睡得正香,眼睛都没睁开,妹妹毒辣的声音就刺痛耳朵。

这疯子,貌似还踹了她膝盖一脚。

宁言柒抬眸,眼神冰冷地瞪着宁六六,似要吃人。

对方被吓得微颤。

可没过多久,六六又恢复嚣张跋扈,“瞅你大爷!再瞅,就把你眼珠戳出来踩烂,扔厕所里喂蛆!”

抠眼珠是吧?

宁言柒倒想看看,谁先把谁的抠出来。

这几日,她的门锁总被人撬开,睁眼,就看见床头趴着死鸡、狗头、蜘蛛干尸……

全是宁六六干的,真是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宁言柒捏紧的拳头,正要挥出时,六六夹着声音,委屈巴巴地冲院子喊:

“奶奶!姐姐要打我,嘤嘤嘤。奶奶,姐姐要抠我眼珠子。”

不过一溜烟的功夫,老太太就扛着她养花的铲子,破门而入。

她怒瞪宁言柒,“够了,除了欺负妹妹,你还会干什么?马上道歉,不然,我断掉你的卡,明天,就搬去祖宅吃蜘蛛网吧。”

祖宅破旧、偏远,先前闹过鬼,十多年过去了,宁家人都不敢再去。

老太寻思着,小柒肯定会害怕地求饶。

怎料,宁言柒冷笑,果断干脆地答应,“可以,我现在就搬。”

她哐哐收拾,床板都拆完了。

宁言柒是老太带大的,多少有些“感情”。宁家,还未吸干小柒身上的血,哪舍得让她就这么走掉?

老太太犹豫,却不肯放下身段,依旧强硬道:“站住,我话没说完,规矩被狗吃了?”

有奶奶护身,六六愈发无畏,她得意地躲在老太身后,嘲讽地笑了会儿。

“奶奶,姐姐是捡来的,她随时会跑,如果让她跟傅哥哥成亲,以后拿了好处也分不到咱宁家头上。咱这是给他人做嫁衣,得不偿失。”

老太一听,有道理!

傅家先前与宁家门当户对,短短十五年,竟混成顶级豪门。与傅联姻,自是要置办嫁妆,开销很大。

这笔钱给宁言柒,怎么想都亏!她不会回馈宁家的。

老太脸色骤变,忽而扛起铲子,指着宁言柒的鼻子,“ 你和傅少爷做到哪步了?他只能是六六的。把人让出来,别逼我扇你。”

好好好!

宁言柒听懂了,一老一少、一唱一和,不就是要争男人吗?

什么破男人,也配她亲自抢?

拿走拿走都拿走。

她嘴角微扬,直视宁六六,装出一副舍不得的样子,“你想跟傅鸣,可傅鸣要你吗?”

话毕,宁言柒抢过六六的手机,输入男人的号码,拨通,且按了免提。

那头不认识这号码,挂了几次,才接起,三分慵懒七分狂傲的声音传出:

“谁啊?别打扰我睡觉。”

六六愣住,不过两秒便绽开笑容,她抢过手机,“傅哥哥,我是宁家千金。”

宁家千金?

宁家生有一男一女,男的总骂他,女的总揍他,上次被宁言柒踢了裆,仇未报,又来一个自称宁家的千金?

真恶心。

“呵,我管你是真是假,有屁快放!”

宁六六为了上嫁,竟收起公主脾气,语气依旧温和,“宁言柒是孤儿,我才是亲生的,比她高贵。傅哥哥把她甩了,和我恋爱吧!”

那头,男人的声音突变柔,而后带了点暧昧与玩味:

“好呀,今晚来我包厢,赏舞喝酒、共度良宵!”

电话挂断,宁言柒憋笑。

共度良宵的言外之意为:一起睡,至于给不给名分,是另一回事。

傅鸣,就是一不得势的私生子,整日潇洒荡浪,和几百个姑娘睡过觉,前女友实名举报他聚众睡觉,却被他以造谣的名义送入牢狱。

一条纨绔烂黄瓜罢了,放显微镜底下,都照不清有多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