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金聘请来的北极狐安保团队,一夜陨落消失。3人几乎都死于利器之下,一刀封喉。参与调查的莫斯科警方在检查尸体中还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就是在这些人的左前胸,第根胸骨处,均被用利器精准穿刺过心脏,手法处理上相当干净利落。凶手这种出手更像是要确保他们的绝对死亡。

事后莫斯科警方通过修复残存下来的监控视频,还原出事发当时被监控摄像头记录下的几秒影像。

在这段修复的几秒影像中,可以清楚的看到一个手持匕首的黑发男子,正对面着一群武装精良举枪向他射击的士兵。接去一秒,那持刀男子竟然毫无征兆的便从镜头前突然凭空消失了。伴随而来的就是那一个个鲜活士兵的生命瞬间化为乌有。肢体崩裂着,躯干支离破碎。那男子用手中沾满鲜血的匕首和那锋利的牙齿,迫不及待地将一张张脸孔撕碎。跟头失去控的野兽一样,正在尽情的满足杀戮的欲望。

这段影像的最后,那个黑发男子似乎已经身负重伤,流血不止。但战斗方式依旧恐怖至极,看上去好似失去了理性。镜头中可以隐约看到在那黑发男子身体周围,紧紧包裹着一层黑赤色气体,这种气体看上去更像是在烧的火焰。不过由于这层奇怪气体的存在,导致摄像镜头最终没能拍摄到那男子的正脸。

唯一被清楚捕捉到的面部镜头也就只有一个画面。那就是在这层黑赤色气体包裹下,可以清楚看到那黑发男子,双目中正冒着暗红色的光芒。看起来已经不像是个人,完全就是一头从地狱归来的野兽,隔着镜头都能感受到一股噬人的杀戮感。

参与承接这个份黑色悬赏委托的219名刺客中,其中18人惨死于当夜,尸体也均在郊外被警方发现并予以确认。其余32名刺客因害怕、后悔等各种原由,放弃执行该委托任务。

事后被‘辛迪加’的首席代理人亲自一一点名。因为组织内部有严格的规定,在接受委托后,除了死亡就是完成委托,绝无第三个选项。

那32个逃跑的人,结局无一例外。只要被代理人点到名字,第二天全部横死在街头巷尾,负责这项清理工作的便是当时剩余的‘十二地支’。

代号为‘戌’的这个人,经莫斯科一役生死未卜,下落不明,再也没有出现过。但组织内部寻找不到尸体,无法认定‘戌’死亡。必须根据规则,等三年期满,才能自动判定死亡。

‘辛迪加’组织将【莫斯科五连黑色悬赏委托】称之为‘内战’。

‘内战’事件使‘辛迪加’组织内部人员损耗率达到了60%,差一点迫使整个组织停止正常运作。但也正是因为这一战让‘辛迪加’在世界范围内的同类型杀手集团中异军突起,声名大噪。

没过多久就几乎垄断全球这个市场。手中的王牌刺客‘十二地支’也因内部人员耗损过大。在代理人的授意下不得不加班救火,什么委托都要接受,因而逐渐走入了人们的视野。

现在整个全球市场都跟随着‘辛迪加’的白、红、黑委托游戏法则运作。越来越商业化、正规化。很多杀手组织,由于接不到生意,索性转型成为雇佣兵军团,专门从事颠覆政权或搞恐怖袭击。

‘辛迪加’组织内部一直流传着一句话:如果没有那一夜的‘内战’,就没有如今的‘辛迪加’。

严格意义上讲,三年前那次‘内战’委托双方都已经完成任务。但却总被业内同行所诟病,这些年来他们每每指责‘辛迪加’的那份黑色悬赏委托没真正完成,因为至始至终都无法证明‘戌’的死亡。所以也就谈不上100%成功执行率。

直到三年后,组织内部依据规则判定‘戌’已经死亡,并重新挑选出新的继承者。这才让所有存在质疑的人闭嘴。

小护士回想起之前听过的种种传言,不禁对眼前这男人表现的极为尊敬,一改之前那轻蔑藐视的态度。此时她心中已然料定,这个男人不会是别人,绝对就是‘内战’之后杳无音信的--地狱恶犬。

炎兵站在大楼内的走廊上,不知应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她。只得尴尬的骚挠起鼻尖,憨厚的笑了起来:“你说什么,我不是很明白。什么是戌狗?什么地狱恶犬?我只是个送外卖的,不是什么你口中的十二生肖。”

见他打着马虎眼仍旧不承认,小护士也没在意。当前她已然忘了陈英这个委托任务。因为眼前这个小护士就是三年后‘辛迪加’重新挑选出来,顶替上一任‘戌’的继承者--修罗恶犬,唐心琪。

此刻的她为了证明自己是个合格的继承者,更为了证明自己不是活在前任‘戌’的阴影里,而是已经完全超越了他存在。今天!必须将这个‘他’击杀在这里。

客道和尊敬都已做完,只见唐心琪伸直双手,双掌向内一翻,腾空画了半个圆。整个动作就如同变魔术一般,凭空出现了两柄寒光泠泠的匕首。

“喂喂喂~你变魔术啊~这两把匕首你平时都藏在哪里的啊?平时会不会不小心割伤自己啊?”说这话时,炎兵敏锐察觉到小护士现在的眼神已经暗淡无光,毫无光泽可言。看这样子很显然是铁了心的要跟自己死磕一番,不死不休的做派。

唐心琪那幽深的黑眸无比的寒冷,整个人瞬间迸发出令人感到强烈杀意与深渊般绝望的恐怖气场。

当前杀意尽显的唐心琪相比之前,当下是做足了心理准备,面对着无故失踪三年的地狱恶犬‘戌’,她不敢再贸然出手。如果要出手,不求一招致命,但求一击命中。

不过炎兵似乎没打算跟她继续纠缠下去,挠着头发开始微微向后退去,打算就此离开。嘴里还不忘轻声嘀咕道:“算了,算了。钱不要了。我自己垫付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