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没有理睬,自顾自朝两人走去。待得眼前烟尘消散退去,原本墙下两人已然不见踪影。墙上也多出一个大洞。香炉已经破墙而过,滚落在之前的外室中央。

赵玉不以为然的冷哼一声。抬起步子,跨过墙洞,大步走了出去。

外屋与暗室灯光截然不同。暗室昏暗阴沉,外室则明亮通透。刚一出来他就感到灯光明亮晃眼,一时间,双眼无法睁开直视。只得抬手遮挡晃眼灯光,眼睛则眯成一条细缝。

就在这分心的一刹那,忽听得耳边传来一声厉喝:“天地玄黄!阴阳妙法!破!!”跟而额头、双肩、心口、小腹、双膝传来一阵猛烈拍击感。

“嘭!”“嘭!”“嘭!”连珠串般的爆裂声随即传来。每一个被拍击的部位均依次金光一闪,随之爆裂,犹如是启动了身体内部预先埋藏好的定向炸弹一样。

爆裂声一响即毙,随之恢复安静。赵玉不及反应,身子随着爆裂声一阵抖动,之后又如同一块石板,直挺挺的仰面跌倒,摔倒在地。

身子却丝毫外伤也没有,仅是所穿的病号服被片片震裂罢了。

偷袭顺利完成,赵玉应声倒地,刘子墨却也不敢大意。连忙扶起躲藏在墙边的林秋正:“师傅,你刚才在我手上画的东西,好像还有点用。你看到了吗?他就这样笔直倒下了。”语气甚是兴奋。说话间,脚步更是不敢迟疑半步,搀扶着林秋正向门口快步走去。

“赶快走!血符对付一般鬼怪可能有些用处。但对付它肯定没用!”林秋正回头瞧了一眼平躺在地的赵玉,又急忙摆一手,奋力加紧步伐,生怕被他追上。

正所谓: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之前被揍昏迷的这些个黑衣壮汉听到香炉轰隆坠地声,居然都逐渐醒转过来。

见两人一脸狼狈的跑了回来,身上衣服均都沾有血迹,似是带着伤。这些个路霸悍匪们顿时精神大振,眼露凶光,感觉天上还是挺照顾他们的。挽回颜面的机会到了。

黑衣大汉们三三两两的横在两人面前,挡住去路。

他们挥舞着手中铁棍、砍刀,一脸兴奋,所有的想法此时都映在了各自凶狠的脸上。其中一个人,举刀一指,吆喝道:“好巧啊!又见面了!哈哈!”提手摸着还隐隐作痛的后脖颈,“怎么?你们两个就准备这样走了?不打算留下点什么吗?”说完一阵哈哈大笑,似是要动手。

其余众人均也附声齐笑,一时间室内笑声不止。

眼前这些人成一个扇形将他们围住,各个都摩拳擦掌,蓄势待发的样子。

林秋正心下懊悔不已,只怪自己出手太轻,让他们醒早了。现在如要出去,势必又要重新杀条血路,将他们逐个打倒。

打倒他们并非难事,光一个刘子墨就绰绰有余。只不过一些需要时间罢了。但这个时间恰恰就是林、刘两人现在最缺少的。只要赵玉一追来,那一切都是白搭。

林秋正脸色惨白,喘着粗气,根本说不出话来。当下他连走路都已是硬撑,更别提开口说话了。

忽地,刘子墨一脸紧张,叫嚷道:“快让开!快让开!不要你们就惨了!”

他言下之意是叫所有人快点走,快点逃命。不然等赵玉追来,所有人都要悲剧了。

但黑衣大汉们又怎会知道后面还有催命符般的东西存在。当下全然以为是他要出手揍人了,现在是口头警告。

众人不禁想起之前那一幕幕惨况,均都心有余悸。不约而同的又都往后退了几步,怯战之意,一览无余。

两人身后传来咚咚咚的沉闷脚步声。脚步声犹如催命符一样,步步紧逼。林、刘自然知道是谁来了。不由叹了口气,感叹人生无常,苦多乐少。

黑衣大汉见是赵玉徐徐走来,脸上登时喜色一片,跟而又露出一副疑惑的神情。当下齐声点头叫道:“少爷!”话语点地,刘子墨忽觉脑后生风。赶忙矮身一蹲,向前窜出。

见识过鬼厉业火的厉害。林、刘两人早已不敢硬来。林秋正因为硬接一拳,以至身受重伤,没了战斗力。现在能不能抓人已是后话,活着出去才是王道。

刘子墨纵身往人群中一窜,黑衣大汉们愕然一声惊呼,怕被他揍。纷纷向两旁散开,绕了个圈子围拢在赵玉身旁。黑衣大汉虽是嘴硬,但行动还是挺诚实,心下都怕了他们两人,就算知道人已受伤,战斗力大不如前,但谁都不愿再贸然出手,当个倒霉的出头鸟。

在水晶吊顶的灯光照耀下,赵玉脸上的黑炎烧更旺了。仅一会功夫,黑炎已经吞噬了大半张脸,只留下上额脑门还被黑炎吞没。

黑衣大汉们之前的疑惑便就是见到赵玉这张诡异的脸导致的。但再怎么说赵玉也是他们的衣食父母,就算疑惑奇怪,他们还是知道少爷就这么一个。

“你们快离开他!!”刘子墨一脸焦急,急忙冲众人摆手示意闪开。

就在此时,赵玉一手捏住身旁一名黑衣大汉脑袋,将他轻松提起,另一手则抓住大腿。在“啊!”的一声凄厉惨叫声中,那黑人大汉如同一张薄纸般被赵玉拦腰轻松撕开。干净的房屋之内登时血液喷溅,肠流满地,惨不忍睹。

其余众人心下只想着对付林、刘两人。没把心思放赵玉这里,但觉脸上溅有温热液体,“恩?”了一声,抬手一摸,再转头寻声一望。心理素质好的还能站立,有些心理素质不好的当场瘫坐倒地,更有甚者直接倒地,狂吐不止。

他们万万想不到赵玉竟敌我不分,更想不到他竟有如此蛮力,撕人如同撕纸一样容易。

赵玉并没有停止杀戮行径。见到血的他反而更加兴奋。他狞笑着挥动双拳。几乎是一拳一个,拳头落在黑衣壮汉们的脑袋上犹如是打在一块块嫩豆腐上一样,血崩脑裂,毁不成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