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条幽深的隧道内,两个身影一前一后缓步而行,隧道的宽窄加起来才勉强也只有三丈左右,而且空气中还弥漫着恶臭与霉的气息,两边的墙壁除了潮湿而渗出密麻的水滴之外,每隔一段距离还挂着火把,使其这幽深的隧道看起来更加阴森可怖。

魔阳在前边带路,幕天池紧随其后,看样子走了近百米的样子,就来到了隧道的尽头,再越过拱门,就看到一个偌大的深坑,这深坑有一排排螺旋而下的台阶,两人拾级而下,黑暗开始笼罩,不见其人,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就见深处有火光闪烁,当魔阳和幕天池来到深坑最底层的时候,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锈迹斑斑的铜门。

魔阳信手推开铜门,然后一阵腥风扑来,魔阳猝不及防被呛住,连连咳了几声,这味道确实不好受,连幕天池都眉头紧蹙,随手扇了扇这令他作呕的气息。铜门里边黑黝黝的看不见任何事物,魔阳抽起铜门边上挂着的火把走了进去,在火光的点缀下,才勉强看到一些东西,好像是一处比较简单的密室。

密室的深处似乎有一个人坐在地上,低着头不知死活,只见他披头散,衣服破烂不堪,浑身血迹斑斑,而且那些血迹都已经变得黑干枯了,他的脖颈、腰间、右腕,左脚腕都扣着铁铐连接着锁链钉在墙上,右臂空空赫然是断臂,仔细一看连肩头都被削去了一块,伤口早已结疤似乎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而且这人的右腿也一样,自膝以下全部被截去,从伤口来看却是新伤,腐肉生蛆,黑血横溢,惨不忍睹。

幕天池看了一眼魔阳,后者会意,就走到一旁挂好火把,顺手捞起一瓢水泼了过去,那人被冷水一激,就醒了过来,随后他抬起了头,痛苦的呻吟了一声。

“谁?”

那人还在恍惚间,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等他回过神,借着火光,才依稀看到面前站着一个人,再仔细一看,他就认出来了,是魔阳。激动之下,也不知道从哪里生出了些气力,就带着残破的身躯剧烈蠕动起来,沙哑的声音随着咆哮就如同破风箱一般。

“该死的臭娘们,有种杀了老子,看你焚天盟还有什么手段。幕天池呢,你让他来见我…。”

那人还在破口大骂的时候,忽然一个淡淡笑声传来,这时他才注意到魔阳身后还立着一个人,那不是幕天池是谁。

“幕天池?”

“幕天池!”

“幕…天…池!!”

那人终于反应过来,随后怒意更盛,单臂强行撑起身子,刚站起来一个趔趄就摔倒在地,于是干脆伏地爬向幕天池,看他咬牙切齿的模样,好像跟对方有什么不共载天之仇似得,恨不得把幕天池给吃了。

见那人眼瞅就要抓住幕天池,旁边的魔阳自然不允许,就侧身闪了过来,抬起腿就踢到此人脸面上,脚劲之大直接把他重重踢了回去。

那人摔到墙角,闷哼了一声,翻过身无力的坐在地上,喘着粗气死死盯着幕天池。

幕天池见状,惋惜的摇了摇头,叹道:“囚禁你这么多年,还是不肯说吗?”

“去你奶奶的,老子的嘴巴不是说话用的,是用来添娘们的**的,幕天池,你有吗?哈哈哈哈。”那人毫不客气,直接爆粗。

“你找死。”见他羞辱幕天池,魔阳大怒。

幕天池抬手拦住了魔阳,并说:“本座今天到这里不是来跟你逞口舌之快。留你一命,是因为你是唯一一个从天泯舟脱出的人,但你最好也不要拿这事情来挑战本座的耐性。还是那话,只要你说出天泯舟驶向何处,本座就放你离去。”

“放我离去?!”

那人一怔,随后就出了爆笑声:“哈哈哈哈,幕天池啊幕天池,亏凌鹰空还说你神智通天颖悟绝伦,哼,放我离去?你是把我当成傻子了,还是你说话没过脑子啊。”

“不过呢…。”

忽然,这人指向魔阳笑道:“老子很久没尝到女人的滋味了,你把这娘们让老子玩上几天,等老子爽够了,就告诉你天泯舟的下落。怎么样幕天池,一个女人而已,够划算的吧。”

魔阳听见后,气的是脸色白,攥紧双拳,连指甲都嵌入肉中,要不是幕天池不允许,他肯定上去把此人挫骨扬灰。

幕天池轻轻一叹,缓缓抬起手掌,只见掌中忽然升起一股微弱的透明气流,并不住的旋动和凝聚,而后猛地急骤收缩,这时还能听见一声声轻轻的炸裂声。最后,幕天池的掌间不知何时多了一根纤细的银针,上面还冒着丝丝寒气。

那人见了好像十分害怕,坐在地上不住后退,就算躲到了墙角,身子也止不住的缩在了一起,眼睛透出了惶恐与绝望。

“不、不…,幕、幕天池,你快住手。”

“应空罗,你胆识果然让人佩服,本座厌恶什么,你偏偏提什么。”幕天池冷笑后,就将手中的银针射了过去。

“啊啊啊…。”

那人像是受到了千刀万剐,在地上疯狂的翻滚起来,用仅有的左手撕扯自己的头和身躯,到了最后甚至用脑袋不断撞向墙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