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星期日 晴

今天在家玩游戏，吃了睡睡了吃，七点多回宿舍，受不住安静与寂寞，出去逛了圈，把排骨拿给啊g，自己又去随意逛了会，八点多回到，打游戏打到十点，洗澡换水吃药，现在一个人不知道该干些什么，很安静，说不上孤独，也说不上舒服，有好有坏，但这种生活迟早要习惯，明天要正常生活了。

这一天，村里来了艺团的人，表演了几晚节目，她的妈妈抓住了机会推荐了她的女儿上去，女孩就随便展示了下歌喉便被团长相上，让她担任了主唱，问她母亲能不能让她的女儿跟着她们走，她的母亲二话不说就答应了，然而她的父亲却不同意，但他是个吃软饭的人，欺软怕硬的本性使不敢跟艺团要人，等到她的女儿和艺团的人离开村子后便全部发泄到他妻子身上，棍棒拳脚并行，她的母亲叫苦连天，却无人帮忙，最后浪子恼羞成怒，一激动之下把房子给点着了，夫妻两人都葬身于火海，村中记史之人把这件事写进了村史，为村中历史添砖添瓦，有故事可说，同时用来警示后人，赌博害人害己。

心愿

她的儿子为了老人的心愿，辗转反侧，夜不能寐，他去周围打听，一直寻找着她母亲到过的痕迹终于在十几公里外的另一个村子找到了线索。

老人是流浪了两个星期才到达那个村子的，老人来自一个地主家庭，家里条件优越，物资丰厚，拥有很多土地与房子，老人也是这个大宅子的大千金，从小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小的时候聪明伶俐，琴棋画样样精通，尤其以歌唱着长，家中姥爷也特别宠爱她，家庭资产也特别雄厚。

老人跟她底下的农民相处得都非常融洽，常常把她用不着吃不下的东西拿来分给他们，农民们也知晓，姥爷家的千金乖巧伶俐，懂事可爱，她最喜欢站在田埂上，看着干活的农民，给他们唱歌跳舞，农民们也都会鼓掌赞赏，她不像她的姥爷，无限制地压榨着他们，她的姥爷也经常教导她，不要老是和农名混在一起，让她多读。

老人在那时的朋友很少，于是她就喜欢围着她的大屋子转悠，把脸贴在那根火红的冰凉的大柱子上，坐在门槛前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后来，土地革命爆发，农民摆脱了压制，翻身做了主人，他们把老人家的老木门破开，能抢则抢，没过几天，她的家就被一洗而空。

有几个好心的农民，想到她以前的乖巧，不由得痛惜了起来，于是几个人商量着，在夜晚偷偷地放走了她们母女俩。让她们有多远走多远，不要再回来了。

她的母亲感激不尽，带着她的女儿开始了流浪，她们沿着山路走，不敢往马路上走，夜晚就在阴森的树林里头相拥着睡觉，她们没带粮食出来，因为生在地主家庭，没怎么挨过饿，也不知道外面什么能吃，她们就捡一些树叶野果子吃，经常吃坏肚子，没过多久，她们终于忍受不了了，毅然地走到大马路上，沿着大马路走，直到看见了一个村庄。

她们不敢轻易求救，进了村口偷偷摸地来到一户看似荒废了的屋子，在屋后躲了起来，想着等人少了时进去躲躲，安定下来后了解情况后再去求救。等了几分钟准备起身时没想到这屋子的主人却走了出来，慷慨地递给了她们食物，食物有些发霉，但她们实在是饿得不行了，咬了几口后便狼吞虎咽了起来。

她母亲一眼就看出了这个人并不是好人，为了回谢。她帮他凌乱的屋子收拾后便想离开，没想到却遭到了他的阻挠，接下来就是无休止的羞辱与虐待，村中的人更是与他同流合污。她不想因为她连累到她的女儿，于是一直着找机会把女儿送走，直到村里来了艺团，她才安心地把女儿交给团长，女儿走后她整个人都解脱了，找了个机会，点着了房子，和她的丈夫同归于尽了。至此，老人的故事全部都讲完了，儿子如释重担，望着她母亲的遗照，语重心长地对她母亲说道：“妈，我做到了，你要的我都做到了，安息吧。”此时天空已完全放晴，夕阳的余晖照着葬礼上的每一个人，乐队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去，人群也怀着沉重的心情离去，儿子陪着母亲走完了最后一程，跪在了母亲坟前，失声痛哭。

后续

周末是个阳光明媚的日子，她的儿子却怀着沉重的心情来到了养老园，他本来在国外生活得好好的，事业与感情都顺风顺水，可接二连三的噩耗打破了他原本平静的生活。

在他的印象里，国内的家应该是很祥和，波澜不惊的，妹妹上着大学，母亲享受着她的老年生活，他打算等儿子大一点了就带回国内住，可就当他以为一切都将会变得更好时，噩耗传了过来—他的妹妹去世了

他马不停蹄地往回赶，情绪一度崩溃，下了飞机直接到了派出所，警察带着他去见妹妹的尸体，妹妹就安静地躺在那张雪白的床上，她就像与床融为了一体，苍白的脸，依稀还能辨认的五官，就像睡着了一样安静地躺在那里，他撕心裂肺的哭着，他想起了和妹妹一起的日子，一起吵架，一起去爬树，一起学习，互相监督，互相追着同样的目标，他跟他妹妹约定过，等她毕业后就会跟她一起创业，无论她做什么，哥哥都会支持她，可是现在妹妹却已经不在了，他无法接受这样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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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让他悲伤的是，他的母亲也失踪了，哪里也找不到，正当他崩溃时，朋友跑过来告诉他看到了寻人广告，他马上拨通了上面的电话，是一个女生接的，是医院里的护士，他马上赶到了医院，却被告知老人已经不在医院里了，护士说着老人在医院里的情况，泪水不断地往下掉，还埋怨着他不早点出现，他的儿子迫不及待地想见到自己的母亲，于是拉着护士匆匆忙忙地来到了养老院。

下班的人群密密麻麻地拥挤在狭窄街道上，夕阳照在高高的大厦玻璃上，反射出一道微弱温和的光散落在人们的肩膀上，儿子与护士急急忙忙地来到了养老院门口。养老院在本地来说是个不错的养老院，整个养老院不算大，站在门口一览无遗，夕阳下的凉亭里坐着很多老人，她们不像在公园里看到的老人那样在打太极或者在下象棋，而是呆滞地望着前方，唾液横飞，毫无生机可言，护士找到了那里的负责人，让他带着他们去老人的房间。

老人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眼睛死死地盯着天花板，看见他们进来时毫无反应，他的儿子跪倒在她的床前，看着母亲眼前的模样，心疼得哭了起来，他记得他上次离开时母亲还好好的，可现在怎么几成了这个样子了，他自责着，悔恨着，情绪激动，不断地用手扇着自己的脸，院长把经常照顾他的小伙子请了进来，让他和她的儿子说着老人的情况。

当晚，老人就被接回家去了，老人回到家也是不言不语，有时半夜会呻吟，说着些奇奇怪怪的话，状态时好时坏，儿子精心照料着她，国外的妻子也能体谅丈夫的难处，可工作没了，他没想那么多，他只想照顾他的母亲，打算回国找过工作，妻子也答应了，无论做什么，他的妻子总会默默地支持着他，着让他倍感安慰。没过多久，他们就搬回了国内，老人终于见到了他的孙子，却做不出任何反应，只是呆呆地望着他，努力地想着眼前的人是谁，似曾相识却叫不出名字对不上记忆，慢慢地，老人的病情慢慢加重，经常得往医院跑。

在老人临死前的一个晚上，她突然就变得正常了，她认出了她的儿子，媳妇与孙子，可她找不到自己的女儿了，她才想起了那天发生的事，她的儿子都以为奇迹发生了，本想打电话给医院，却被老人阻止了，老人叫儿子坐了下来，她知道她的时日不多了，便跟儿子畅谈了一整晚，最后说明她还有一个心愿，就是想把她一生的记忆留存下来，她怕她会再也想不起来了，她把她能想起来的都跟她儿子说了。她的儿子也铭记在了心里，心里已有一切的计划，对他母亲承诺了一定会完成他的心愿，快要天亮的时候，老人终于困了，临睡前他嘴里还念叨： “君君啊，妈妈来陪你了，妈妈来陪你了。”念着念着，眼睛便慢慢地闭合了下去。

老人本想睡一觉的，没想道这一睡便成了永别。

时空里的爱

”小辰啊，想睡觉了吗？”

”不想，奶奶，睡不着，头还很痛。”

”这样啊，那奶奶跟你说个故事好不好？”

”嗯。“他耷拉着眼皮，有气无力的回道

”好，奶奶只跟你说喔，我也从来没和别人说过，你也不要告诉别人喔，“奶奶调皮地把手指轻轻放在嘴唇，眼睛向四周转了一圈，故意装出一副神秘的样子，希望能激起他的注意

”嗯。“他依然有气无力地回答着，眼睛呆呆地望向对面苍白的墙。

墙上的钟滴滴答答地响着，房间里弥漫着酒精的味道，走廊很安静，只有护士的脚步声，还有断断续续的咳嗽与呻吟，奶奶坐在小辰的病床前，语重心长地跟他说起那件事

“以前啊，可不像现在这样，这人啊，一个地方就是一辈子，一生兜兜转转也就是这么几个人，我和你爷爷从小就爱一起玩，按现在的说法应该是青梅足马，我跟他还有几个小伙伴经常到处乱跑，田埂上玩警察捉小偷，去小溪里捉鱼，还去深山老林里探险捉迷藏，反正那时我就是个“小男孩“，和他们上天入地搞破坏，什么都不怕，一点淑女气息都没有，经常回到家就会有棍子等着，运气好的话就只是被骂骂，但第二天又像什么都没发现那样，继续出去搞事情。”奶奶说着说着不经地笑了起来，仿佛这些事就在昨天刚发生一样。

小辰依然无精打采地望着墙面，表情呆滞，奶奶也不确定他有没有再听

”你爷爷走得早，不然让他亲口告诉你可能会比较好，他也和你一样，生了个怪病，经常昏迷，做些奇奇怪怪的梦，醒来后也是呆呆地，到后来就像换了个人似的，经常胡言乱语，说一些听不懂的话，我们都认为他是中了邪。“

小辰将视线移到奶奶身上，轻轻地问道：”是什么梦？“

”我们也不清楚，那天我们像平常那样再田里玩着，玩着玩着突然他说头晕，然后就慢慢地倒下去了，我们都吓坏了，赶紧将他抬回了家，回到家后就一直这样，大人们都吓坏了，怎么叫都不醒，请了村里的医生都诊不出什么问题，什么毛病都没有，就是一直不醒，他们说是假死了

”后来呢？“小辰皱着眉头问道

“后来在一个很平常的早晨，你爷爷就这样醒过来了，我们都跑过来看他来了，他就这样呆呆地坐在床上，像是努力地想着东西，嚷嚷着说头疼。“

”来，换下药水，让个位置，谢谢。“护士拿着一瓶点滴来到小辰病床前，准备帮他换药水，奶奶让出了位置

“后来怎样了？“小辰望着奶奶，眼神恢复了精气

“自从他醒后，后面也好几次也出现过假死，几次之后他整个人都变了，像换了个人似的，一直说一些奇怪的话，语气也变得像一个大人，有时还会嫌弃我们，说我们落后，说我们根本不知道外面有什么，坐井观天，说什么什么网要来了，还说有什么流感，看到鸡就害怕，说什么危机啦，地震啦，运动会呀这些我们没听过的，家里人都害怕，他也变得很懂事了，经常抱着他的爸爸妈妈哭，村里人都以为他中了邪，说他经常去深山里玩踩了野坟。跟他家里人说带他去山上问仙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