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走入尾声,二月初悄然到来,空气干燥寒冷,令人生厌。

暗蝶被放出禁闭室后的两天,一直在部长身边检讨罪责。

直到第三天,安锦才重新在房间的门前见到了登门拜访的暗蝶。

此刻的暗蝶的脸色不见憔悴,反而显得意气风发。

“又见面了。”暗蝶道。

安锦偷偷瞄她:“是啊,又见面了,先请到里面坐吧。”

暗蝶坐在双床房的另一张床上,伸了个懒腰,环顾四周,说道:“你这是把我当成踩在脚下的阶梯,给自己讨了个房子住?”

“蝶姐你这不是说笑了嘛!”

安锦摇头,道:“不会的,我只是暂住在这里。”

“真的?”暗蝶将身子往前探上些许,眼眸狡黠地盯着安锦,“你还想搬出去?”

安锦理所当然道:“当然了,待在这里可不是长久之计,你没这种感觉吗?我们在财阀的眼皮底下,就像是没有人权的奴隶。”

暗蝶的脸凑得更近了,她肆意闻着安锦身上的芳香:“是个精妙的比喻,不过这种话还是少说为妙。”

“你看这个房间里,会不会被集团装了监控和窃听器呢?”

安锦反驳道:“雪度集团总不至于这么没品。”

“诶,你可说错了,”暗蝶道,“她们干的没品的事可多了去了,只是你不知道而已,况且你和应频的事情有关,她们在房间里装个监控什么的,合情合理。”

暗蝶将腰间的刀拿在手里,像转笔一样转起来:“不说这些了,你打算什么时间搬出去呢?”

“就今天。”

“这么快,”暗蝶笑道,“你可真是个行动派。”

安锦道:“我昨天就已经看好房了,已经付了押金,今天便可入住……”

安锦奇怪道:“你今天怎么回事,怎么不像之前一样,对我逼问有关应频的事情了?是被部长训得不敢了吗?”

暗蝶的眼底流露出嫌恶和不屑:“那倒不至于,我只是觉得你应该不知道有关应频的秘密,再问也没意义。”

安锦故作惊讶:“你先前不是说,一个男人能够知道的东西往往更多,毕竟英雌难过美人关……”

“我当时说错了行吗?”暗蝶双手合十,说道,“这事已经过去了,就休要再提。”

暗蝶看着窗外,说道:“快晚上七点了,你是不是马上要离开这里?”

“是的。”

“我们一起吧,咱可以开车在城市里兜兜风。”

“哈?你也有这般雅兴,”安锦打趣道,“真是看不出来啊!”

暗蝶拿出车钥匙:“少废话,你去不去,不去我自己一个人去了。”

“这话说的,”安锦站起身,披上衣架上挂的外衣,拿起已经收拾好的小包,“你不说我是个行动派嘛,走吧!”

……

月夜氤氲,黑色的夜空中,树影沙沙落下。

安锦踩着路上的落叶,一眼便看到暗蝶那显眼的红色豪华敞篷车。

暗蝶给车打上火:“你那天说过,要陪我做这个世界最大胆的事情,要让我感受到身边有一个男人依靠是种什么感觉,记得吧?” “记得,你想说什么?”安锦关上副驾驶的门,系上安全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