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京鸢眼中是不解,不明白萍姨为什么用那种像是看歹徒的眼神看着夏冬,但还是答应下来,“好。”

最后,萍姨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花房。

“夏冬大师。”

藏京鸢起身面向夏冬,“这次大师是找出能根治我这怪病的方法了?”

其实藏京鸢对自己的身体很了解,日复一日的失望后,他甚至已经接受了现状,逐年虚弱的他活在世上的每一天,仿佛都伴随着刺耳的倒计时声。

上次夏冬见藏京鸢的时候对方躺在床上,这次对方下了地,夏冬才发现藏京鸢瘦归瘦,身高倒是比他还高。

“你先坐下我们再说。”虽然瘦弱,但藏京鸢还是给了夏冬一种隐隐的压迫感,让他不太舒服。

等藏京鸢坐下。

夏冬直截了当的告知了真相——

“你身上有你同胞兄弟的生魂,应该是在娘胎的时候他就被你吸收了,虽然听起来怪异,但他同样是一条人命,他的生魂已经完全附着在了你的身体里,想要救你只有除去这条生魂。”

藏京鸢愣了一下,又想到那些道长住持都说束手无策,现在才明白原来那些人不过是不想沾染血腥,插手处置他身上这位同胞兄弟的性命。

真相堪称离奇,但藏京鸢相信了。

他因情绪波动连着咳了几声,才开口道:“那夏冬大师是要怎么帮我解决这麻烦。”

夏冬是有好几套方案的,不过听藏京鸢称他这同胞兄弟为麻烦,索性选了最了当的那个。

“现在太阳光正盛阳气最足,我把那生魂压制在你体内直接将它打散。”反正对方活着也不过是团没有意识的生魂,现在的状态也是受苦。

藏京鸢没有一丝犹豫,“那就麻烦大师了。”

对方这么自然就接受了,反而让夏冬心中不忍。

他可不是圣父,家里还有老婆孩子要养,夏冬你清醒一点不要做多余的事!

夏冬在心底告诫着自己,咬了咬口腔右侧的脸颊软肉,视线扫到一盆开的娇艳的白玫瑰眼神闪了闪。

“不麻烦,就是我挺喜欢这玫瑰花的,你能送我吗?”夏冬指了指那盆白玫瑰。

“当然,何止这花,事成之后我对大师必有重谢。”藏京鸢开口便是承诺。

说完,藏京鸢就想询问接下来的流程,或是要准备什么,忽然间却闭上眼睛向后躺倒在了躺椅上,陷入了昏睡状态。

而造成这一切的元凶正是夏冬。

在将白玫瑰花盆搬到躺椅旁边,夏冬就弯腰伸手扯开了藏京鸢的灰色真丝睡袍的衣领露出了对方的胸口,随后又将对方的袖子拉开露出胳膊,最后将睡袍下摆扯到膝盖上露出了两条光洁的小腿。

花房外面。

用望远镜朝花房内张望的萍姨差点昏厥,手中的望远镜都快拿不稳,“他想对先生干什么!我要进去!”

“萍姨冷静!”

“别激动啊萍姨!”

旁边两个女佣放下手上的望远镜,一左一右将想冲进花房的萍姨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