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

两只信鸽在天空盘旋片刻,随后向着一支数千人的队伍落下。

“哥哥,前方有消息传来!”

王庆从时迁手中接过纸条,捻开看了起来。

“老杜,今天的鱼有点多,网子扎大一点。”

“哥哥,还有鱼要过来?”

“嗯,还有两条肥鱼,到时候一并处理了。”

“明白。”

此行自己足足带了五千人,除了自己原本的三千兵马,还有从降兵里招揽的一千五百人和六安县自愿加入的壮丁,可谓声势浩大。

芍陂,又名安丰塘,属安丰县,寿州境内重要的蓄水池。

芍陂以东,景元看着离八公山越来越远的大军,心中焦急不安,但任凭自己再急也没用,邓弼不会听自己的,前面那个光头也不会,后面堵路的年轻人也不会。

“景兄弟今天怎么了?马背上长刺了?扭来扭去的!”

“谁知道呢,没准是因为手刃了昔日的同袍,一时难以适应吧!”

“那他这心里得好好适应适应,上了山,那昔日的同袍就得重新想想了,在这寿州,以后难免要跟他们碰上,这么留恋旧情,会吃大亏的!”

“这是不是有些,有些,”

“有些无情?老楚啊,咱的命只有一条,上了战场,你还指望对面的对你手下留情吗?

别看他们说是昔日的同袍,一个锅里扒饭吃的,真对上了,那该放箭的放箭,该扔石头的扔石头,官军绝对不会手软的,你信不信!”

“这我当然相信,投上山的官军又不是没有,后面官府派兵来剿,何曾心软过?倒有不少兄弟还念着往日的情分,结果呢?还不是被官府从背后捅了刀子!”

“没错,那群官老爷只会使唤着他们卖命,死在战场上的死就死了,何曾怜惜过他们,一些念着家中妻小的兄弟自打上了山,也不曾做过坏事,碰上那些官府中人照样被打杀了,他们只是想活着又有什么错呢?”

景元听着远处越来越大的交谈之声,知道这是他们有意为之,奈何自己现在是降兵,连反驳都不行,只能生生受着,四下一扫,有不少士兵已经目光闪烁不定,心中愈发焦急。

不能再这么下去了,不然到时候只怕没多少人还会跟着自己一起了,必须打断他们。

“两位兄弟,还不知兄弟们贵姓?”

景元打马靠近正说的兴起的两人,套着近乎。

“嗐,什么贵姓不贵姓的,我姓段,你叫我老段就行,他是老楚。”

“小弟见过段大哥、楚大哥!”

“都是一个山寨的弟兄,不用搞这么客气!”

“那就听两位大哥的,两位大哥,小弟想问问咱们离大寨的兵马还有多远啊?”

“这我们可不知道,这种事只有寨主才知道,只记得寨主说,大寨的兵马昨儿是在六安县过的夜,咱们无非是赶到六安罢了!”

“六安?那可是有两百里啊!大军离得这么远,今天能赶到八公山吗?”

“赶去八公山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