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上?!

五个少年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又是甲上!

这厮……五个甲上?

这怎么比?

这如何能与他比?

祁少同摇头苦笑,他先朝着朱夫子躬身一礼,再向白少秋抱拳一礼,感慨道:

“恭喜白公子……我等,拍马难及!”

白少秋嘿嘿一笑,他拍了拍祁少同的肩膀,说了一句诛心的话:

“这个……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如是而已。”

“……”

祁少同顿时无语,心想要说问道我等学子已问十年寒窗。

我们在这十年里苦苦求学,你呢?

你在努力的花天酒地的败家好不好?

你何时开始闻道?

听说只有那三日在上陵院的藏楼看罢了!

术业有专攻……你专攻的方向不是青楼赌坊茶楼酒肆么?

几时有写过一篇流传于西陵城的诗词来?

许是看出了祁少同等人脸上的羞愧之色,白少秋又道:

“我的意思是你们对我的了解其实仅停留在表象。”

“你们只听说或只看见我放荡不羁的一面,但你们却不知道我背地里是多么的勤奋好学!”

白少秋开始满嘴跑火车——

人们会相信天才,但人们更喜欢的还是平庸之人。

因为大家都是平庸之辈,这陡然间冒出一个天才来……许会仰望,却会疏远。

那就必须让这些人相信自己并不是天才,那就要让自己的经历比他们更加苦逼……

这样,方能融入,而后接纳。

既然来到了这里,

既然回不去了。

既然有了喜欢的姑娘,

白少秋当然知道人活于世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这个简单的道理。

没有必要故作清高与他们格格不入。

这就是人情世故。

“说来你们不信,”

白少秋一声叹息,满脸悲戚:

“这十余年的时间里,我白少秋闻鸡起舞,悬梁刺股……夜夜读,蜡烛用掉了不知凡几。”

“西陵城的街坊们只以为我是个纨绔,”

他咧嘴摇头自嘲一笑:“其实我真的很想当一辈子的纨绔。”

“我也很想在王府吃一辈子的软饭。”

“但现实不允许,所以我深思熟虑之后,决定参加这一次的竹溪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