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形一板,看向陈叙淮,眼神宛如看向不懂事弟弟的长嫂:“大人的事,小孩子插什么嘴?”

“最多……”白辞辞眼神慈爱,“也就是家庭亲子装罢了。”

陈叙淮双眼圆睁,他一定是出现了错觉,才会觉得白辞现在看着像大嫂。

大嫂个屁!

他就是变成猪,也不会认白辞做大嫂!

“走了。”

最后还是顾江屿冷冷淡淡地发了话,陈叙淮才宛如被调戏的良家小男孩一样站到顾江屿一侧,和白辞辞隔了两米远。

白辞辞胸怀宽广,为人大度。

决定不和臭弟弟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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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宴会是一个慈善酒会,虽然说是打着慈善的名义,但也不过是上流社会结交人脉的场合,顾江屿这样的商业巨巨自然也在受邀之列。

宴会在晚上六点钟开始,他们提前十五分钟到场,已经陆陆续续有人入场了。

三人下了车,陈叙淮走近白辞辞,在他耳边压低声音恐吓道:“你最好安分点,否则……否则表哥不会放过你的!”

听到了听到了,两只耳朵都听到了!

白辞辞笑眯眯得盯着陈叙淮,笑容堪称怜爱。陈叙淮后背一毛,还没反应过来。

白辞辞就推着顾江屿走了。

陈叙淮瞪着白辞辞的背影快要烧出了一个洞。

居然推着他大哥跑了!!

白辞辞推着顾江屿入场,引起了一阵窃窃私语。

不多时,有一个穿着银灰色西装的精英男子端着酒杯走了过来,顾江屿偏头对白辞辞说:“你自己找个地方呆着,我有点事要谈。”

白辞辞很识相地不打扰顾江屿,乖乖点了点头:“那谈完了老公你要来找我哦!”

说完就直奔隔壁桌子上的粉色甜点。

银灰色西装的精英男子名叫沈砚秋,也是本市的青年精英,年纪轻轻,已经成为了律所合伙人。

他晃了晃手中的高脚杯,意味深长地看着白辞辞欢快的背影,对顾江屿说道:“你也不怕他去勾三搭四,再把你身边的消息卖给顾延庚?”

顾江屿的神色染上片刻的阴翳,苍白俊美的面容在璀璨灯光下蒙上一层难以捉摸的阴影:“他也要有那个命。”

他的语调轻而浅,声音缓慢,却像拉着丝线的木偶师。

白辞辞这个提线木偶终究在他手里翻不出风浪。

沈砚秋禁不住打了个寒噤,随即又毫不犹豫地点点头道:“那也是他活该。”

白辞辞端了一块小点心就找了个人少的地方坐了下来,既来之则安之,要是山不来就他,他就去就山。

没多久,身旁就落下一道浮夸磁性的声音。

“这不是白辞吗?有一阵子没见你了,一会儿换个场子喝一杯?”

白辞辞一抬头,就看见一个穿着酒红色衬衫,浑身散发着骚气的年轻男子,眼下的青黑浓得化不开,一看就是纵欲过度留下的黑眼圈。

白辞辞一张漂亮的脸蛋浮现几分不情愿:“还是不了吧。”

周翀见他拒绝的语气并不强烈,唇角微勾,眼中浮现几分下流的神色。欲擒故纵的把戏他见多了:“不来可就是不给我面子了啊。”

白辞辞眨了下眼,为难道:“你这幅样子出去,我怕别人笑话我。”

“什么?”周翀一愣, “我什么样子?“

白辞辞叹了口气,语气染上几分难以启齿,一脸同情地看着他。

“肾亏的样子。”

“我艹!你t再说一遍?”周翀流连丛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听别人这么说,脸色瞬间气成了猪肝色。

白辞辞眨巴眨巴眼睛,贴心道:“这种事情怎么好到处宣扬,我会保密的。”

旁边三三两两等着看白辞笑话的人竖起了耳朵,没想到却听到这样劲爆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