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生在几十年后的现代,妥妥的顶流存在,只是苏皖就匆匆看了一眼,赶紧撇开了眼神。

祁越看她的眼神,也太纠缠了,活像是幽怨的被妻子抛弃的丈夫。

“祁越师兄,这么巧,你也是来找潘教授的吗?教授有人找!”苏皖朝着里面喊了一声,然后就要走了,“师兄再见。”

脚步匆匆,不敢多留一刻。

“哎!”祁越呆呆的伸出手,想要拦住苏皖,但是又不知道用什么借口,以前是不被接受,现在是更没有机会,更没有立场,来追求苏皖。

看着心中爱慕的姑娘,渐渐的走远,祁越的心都要跟着碎了。

好像今晚的月光,倒映在小河上,一块小石头不知道被谁扔进小河,水中的倒影一圈圈荡开,难受的呼吸不上来。

落寞的来到潘教授这边,坐在苏皖刚才坐过的凳子,看到面前的小酒杯,想象苏皖刚刚端起它用来喝酒,祁越不由心神一荡。

拿起潘教授舍不得喝的酒,给自己倒了满满的一大杯。

“哎哎哎,我的酒,我的酒呀,你小子是真不客气,这酒的年纪比你都大,你就这么给我糟蹋了?”潘教授显然已经喝醉了。

从祁越那里抢回来酒盅,然后紧紧的抱在自己的怀中,抚摸着酒瓶子,倒像是在哄小孩一样。

祁越端过酒杯,一想到这个酒杯,刚才苏皖也拿它用来喝酒,祁越的心里涌动出一丝阴暗。

苏皖刚才见到他,明明是在躲避他,祁越这样被无视,当真想要扭曲、尖叫、不甘、阴狠、狂躁、阴暗爬行……

一杯烈酒下肚,嗓子火辣辣的,眼泪直接就飙了出来。

“呜呜……老师,我刚才见到苏皖回来了,但是她看见我就走,都不愿意跟我多说一句话,我是什么丑陋的东西吗?”祁越开始怀疑自己。

潘教授喝的烂醉,哪里还能思考,祁越在说什么,只是抱着自己的酒坛子,开始发酒疯。

“丑!你怎么不丑了,心里阴暗的犹如小丑,明明手段卑劣,还装出一副人畜无害,热心学长的样子,祁越啊祁越,你是天生做官的料,跟着我做研究可委屈你了。”

被潘教授一语说中,祁越也不觉得不堪,反正他的内心有多阴暗,他自己是最清楚不过的。

酒杯里的酒虽然喝完,但也一直被祁越握在手里,这舍不得放手的样子,完全是一副痴望的模样。

“可是我……我没有机会了,自从跟谢韵订婚之后,我就没有机会了,我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照顾她,陪伴她,当她有困难的时候帮助她了……”

“你说你呀,那个特效药明明是你弄来的,为了弄到药,你好几天没睡吧,最后倒是让叶团长送过去,苏皖是一点不知道,你在背后的付出。”

祁越摇摇头,不知道又有什么关系,只要看着苏皖好,他就满意了。

“呵……我们家卖子求荣,这样的事情都做的出来,让我恶心,我多么想要不姓这个祁,做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拿起酒杯,祁越痴痴呆呆的对着酒杯看了看,望了望,然后把酒杯贴身的放到自己的怀里,像是能把苏皖拥抱在怀里一样。

这教授与学生在那发着酒疯,苏皖可是丝毫不知道。

晚上在潘教授那里耽搁晚了,学校宿舍已经关门,苏皖便到了刘兰香住的招待所,将就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