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叔子逗的“哈哈”大笑,拍拍他的肩膀,指着和二耕聊天的舟言说:“你看看人家城里的大学生,你说你怂不怂?”

常久冷哼一声,心道:“我就怂。”

舟言忍不住了,立即结束了和二耕的谈话朝他走去,伸手道:“把绳子给我吧。”

常久“嗯”了一声就把绳子递了出去,搓了搓自己的手腕。

那叔子又凑过来打趣道:“久,你晓得你现在像什么样子不?”

常久看着他,眼神在问:“像什么?”

“像个小媳妇!”他这声音说的不大不小,正好能让周围的人听清,引来一片笑声。

常久脸上一片燥热,心里也有些来气,闷头拿着斧头就去坎树杈。

舟言正要上去哄,“嘭”的一声,有人打破这短暂的静逸,他蹙眉朝声源地看去,接着听着一声咒骂:“富贵,老子操你大爷!”

只见一赤着上身的汉子吸允着手指,暴怒的看着拿着铁锤的富贵。

“老子,不就是不小心砸到你手指了吗?至于这么大的反应吗?”富贵不耐烦的回了一句。

“你再跟劳资说一遍!”汉子指着他的鼻子,“你娘的从刚刚到现在砸到老子几次了?”

富贵一手拍掉他的手指,“老子就是砸了怎么了?”

眼看着两人就要打起来,旁边的村民赶紧把人拉开,在看到汉子被砸的流血的手指,都忍不住训斥着富贵。

富贵脸色越来越难看,甩了手里的锤子,嚷道:“老子不吃这闷亏了。”

说完就跑往山下跑,喊都喊不住,几个村民摇摇头,一眼看穿他的心思,嘀咕着:“他这又是懒癌犯了。”

富贵在村子里是出了名的懒汉,对他的行为已经是见怪不怪,互相怼了他几句不是又开始忙活。

舟言站在石头上看着微微向前踉去,左脚脚迟缓右脚过快,姿势有些僵硬的富贵,不由得疑惑道:“富贵腿受过伤?”

回答他的只有节奏不齐砍树声,他回头看着旁边那个还在生闷气的人,走过去蹲在他面前,托着下巴抿了抿唇,一脸的认错像。

还不到一分钟,常久就撑不下去,发泄似的对着树干猛坎,妥协的道:“好了,好了。”

舟言嘴角弯了一弧度,眉头紧拧,捂着眼睛,“常大哥,我眼睛进了木屑。”

“啊?”常久丢了斧头蹭了蹭手就去瞧,“我瞅瞅。”

“怎么办?有点痛。”说罢还揉了揉眼睛,做的还真像那一回事。

常久四周望了望,只看到情绪低落的村花在捡木头,就没人注意到,他咬了咬唇,声音轻轻的,“要不,我找个人给你吹吹?”

舟言手上的揉动停止,声线陡然下滑,生生牵出一丝冷意,“找谁?”

常久懊恼的摁住正要站起来的舟言,“把手拿来我看看。”

舟言愣了愣,缓缓挪开手,眯着眼睛。

半晌,有暖风扫过他的睫毛。

柔软的手指落在眼眶,他还来不及去诧异,眼帘就被强行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