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言捡起来看了看,问道:“你们有谁认识这把刀吗?”

常久凑上去看了一眼,觉着看着眼熟,但一时又想不起来,还是二耕记性好,道:“前几天我去猪贩子那割肉,看着他用的就是这把刀。”

村长和常久一惊,同时问道:“难道是猪贩子做的?”

“在事情结果没有出来之前谁都有可能做,也可能是别人故意而为之,让我们误认为是他做的。”舟言分析的很理性,没有人会傻会把作案工具留在现场。

常久会意的点了点,很同意他的说法。

“既然再找不到别的东西,那我们先回去吧,我媳妇还在家等着我回去吃饭。”二耕看着他手里的那把砍猪刀,心有畏惧。

一把年纪的村长也摸了摸自己的肾,生怕一不小心就被人偷走了。

常久瞅了一下比较淡定舟言,心道:还是人家大学生见过世面。

谁知舟言刚把伞撑开,风一卷,伞被吹到了峡谷。

见他有些可惜的盯着伞看了许久,常久赶紧把手里的伞抓牢了些,道:“这天气风大雨大的,我们赶紧回去吧,言兄弟你过来,我们一把伞。”

山上的树木被风雨折腾了一番,舟言环视四周,才对他说了好朝他走去,两人挤在一把伞下面。

常久个子没有他高,便把伞递给了他,不经意间擦到了他的手背。

凉凉的带着风雨的温度,他轻轻地摩擦着手掌,粗糙的让他感到自卑,他瞥了一眼那握着伞柄的手,看着白白的,摸着嫩嫩。

看得正出神的时候,突然舟言一手扔了伞,搂着他的腰把他往上一捞,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两人双双从山上滚了下去。

他还没来得及问怎么回事儿,就听着村长和二耕的焦急的呼喊声。

异常的触感传来,常久再怎么不懂□□也知道是怎么回事,瞪大着双眼一脸惊恐的看着他,“舟、舟言、你兜里的家伙顶着我了。”

舟言脸上也染上了淡淡的红色,“常大哥,我控制不住……”

门外不合时宜的想起一声哭喊,“久!”

“啊?”常久吓的一哆嗦,往门外一瞅。就见着村花手里拎着塑料袋,眼泪汪汪的站在门口,看他的目光像是在看一个背叛者,一脸的伤心欲绝。

村花摇着头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的一幕,扔下手里的东西捂着脸跑开了。

“卧槽!”常久挣了一下,想追出去,却被他紧紧的摁住。

“……常大哥。”舟言用力的抓着他的手臂,额头抵在他的肩上,心头的那一句话即将破茧而出。

常久拍了拍他的肩,心里也是痛的无法呼吸,道:“你放心,哥一定把她追回来。”

话音一落,有什么东西在舟言心里瞬间崩塌。看着人从自己双臂间离开,一头扎进夜色之中,他眉眼展露出一道戾光。

常久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眨巴着眼睛,他心里头不仅难过还夹杂着一丝遗憾,悠悠的想着,要是村花在来晚一点点的话,自个就和舟言亲上了。

脑袋一晃,眼前又是舟言柔软的唇,一颗心变得惊悸不安。

“嘭!”他一头撞到了大树上,立即清醒过来,不停的在心中痛斥自己的龌龊,居然寂寞到肖想男人的嘴唇。

他揉了揉被撞痛的额头,叹了口气,好端端的被村花撞到了,要是被误会的话,自己就毁了一桩姻缘,这得多祸害人啊。

“哎……”怎么跟村花解释啊,说自个眼睛进了沙子,舟言只是给我吹一吹?那也不对谁眼睛进沙子,嘴对嘴的吹?

村长家离他家里几步就到了,常久还没有想出对策就已经到了村长家门口,而此时村长家门口挤满了人。

他来不及纠结快步走了上去,拉着边上的人问:“出什么事?”

那人被吓得全身发冷,搓了搓手臂,“猪贩子死了。”

“死啦?”他不可置信的拔高音调,等那人一点头便挤到屋子里,便见着用白布盖着脸的一具剽壮的尸体。

村长坐在堂屋的主坐上,一边摇头一边拍着大腿,看了地上一眼尸体又无可奈何的收回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