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常久就要哭了,偷偷的拉了拉舟言的手臂,小声的说,“舟言,这事、这事咱们能先不告诉别人吗?”

舟言看着他,宠溺的说:“好。”

说的常久心肝一颤,见他转身对那头的舟小叔回了一句,“没事了,叔你忙。”才松了一口气。

舟小叔这岔一过,常久赶紧离他能有多远就有多远。

舟言收回逗他的心思,看着正在忙活的二耕和富贵,思忖了一下,朝二耕走去。

见他过来二耕放在手里的活计,问道:“舟兄弟有什么事要问的吗?”

舟言点点头,指着旁边的空地道:“想问问你昨天你看到猪贩子家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情况。”

二耕的很配合的跟着他过去,回忆打开,脸上慢慢失去血色直到煞白。仿佛对昨天所见的事情还心有余悸。

“昨天我本来想去猪贩子家里割块肉,刚进到他屋里,就听到剁肉的声音,进去的时候就发现他拿着刀在剁什么东西,我刚准备上去就听着外头有人在喊,说王叔的肾丢了。”

舟言从兜掏出纸巾给他,“然后了?”

二耕擦了擦额头的汗,将纸巾握在手心,“我还没反应过来猪贩子一身血,看着我就冲了出来,拿里还拿着刀里追,我就拼命的跑,后面的事情你们就都知道了。”

听完,舟言盯着他用力攢紧青筋爆出的拳头,没有发表任何判断,心中已经有了自己的判断,道:“好了,还有还有的事情的话,我会在找你的。”

旁边的常久偶尔会抬头瞅他们一两眼,被发现后就会“哼哧哼哧”的假装托树。一叔子看着他手腕上的牛绳好奇的问道:“久,你这是从哪整的绳子还绕在手腕上,看得这么宝贵?”

常久拖着地上的树枝,“捡的,不知道谁的。”

叔子故意凑到他耳边吓他,“这说不定就是勒死猪贩子的那条绳子,你还戴着,小心……啧啧……”

他这么说倒是真的把常久吓到了,冷汗蹭蹭直下,赶紧把手里的树扔掉,去解圈在手腕上的绳子。

把那叔子逗的“哈哈”大笑,拍拍他的肩膀,指着和二耕聊天的舟言说:“你看看人家城里的大学生,你说你怂不怂?”

常久冷哼一声,心道:“我就怂。”

舟言忍不住了,立即结束了和二耕的谈话朝他走去,伸手道:“把绳子给我吧。”

常久“嗯”了一声就把绳子递了出去,搓了搓自己的手腕。

那叔子又凑过来打趣道:“久,你晓得你现在像什么样子不?”

常久看着他,眼神在问:“像什么?”

“像个小媳妇!”他这声音说的不大不小,正好能让周围的人听清,引来一片笑声。

常久脸上一片燥热,心里也有些来气,闷头拿着斧头就去坎树杈。

舟言正要上去哄,“嘭”的一声,有人打破这短暂的静逸,他蹙眉朝声源地看去,接着听着一声咒骂:“富贵,老子□□大爷!”

只见一赤着上身的汉子吸允着手指,暴怒的看着拿着铁锤的富贵。

“老子,不就是不小心砸到你手指了吗?至于这么大的反应吗?”富贵不耐烦的回了一句。

“你再跟劳资说一遍!”汉子指着他的鼻子,“你娘的从刚刚到现在砸到老子几次了?”

富贵一手拍掉他的手指,“老子就是砸了怎么了?”

眼看着两人就要打起来,旁边的村民赶紧把人拉开,在看到汉子被砸的流血的手指,都忍不住训斥着富贵。

富贵脸色越来越难看,甩了手里的锤子,嚷道:“老子不吃这闷亏了。”

说完就跑往山下跑,喊都喊不住,几个村民摇摇头,一眼看穿他的心思,嘀咕着:“他这又是懒癌犯了。”

富贵在村子里是出了名的懒汉,对他的行为已经是见怪不怪,互相怼了他几句不是又开始忙活。

舟言站在石头上看着微微向前踉去,左脚脚迟缓右脚过快,姿势有些僵硬的富贵,不由得疑惑道:“富贵腿受过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