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玩家瞪大眼,失声道:“一个人?”

这得是什么样的玩家才能一人杀一群?!

其余人点头。

这次那个明显神经质的男玩家突然怪笑一声,鼻涕眼泪顺着脸流了下来:

“为什么我们这边没有,这不公平——”

他的声音陡然消散在口中,一根舌头从没关紧的窗户缝中陡然窜进,将已经完全疯了的男玩家卷起往外拖。

事发突然,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等到女玩家第一个反应过来想帮忙时,男玩家已经半个身体都被拖下窗户,她只来得及碰到对方的脚,无力地拿了只鞋子呆站在窗户边。

窗户下,男玩家大张的嘴里塞了一根猩红舌头,几个穿着护士装的诡怪围绕着他,低头啃咬男玩家的身体每一部分。

男玩家瞪大双眼,眼睛死死地盯着从窗边往下看的女玩家,嘴角逐渐撕裂,眼泪混合着血液滴落,死不瞑目。

屏幕前的玩家对这一幕并不觉得惊讶。

有人嗑着瓜子道:“大晚上的还敢大喊大叫,诡怪不杀他才是脑子有病。”

“但第一晚没事,我猜测应该是随着天数越来越难。”

“也说不准,我感觉这个是,再说了,诡怪杀人还需要理由吗?有诡怪存在的游戏有时候就根本找不到规则,单纯看诡怪自己想不想杀人。”

“……”

“淦!”有玩家唾骂一口,眼神复杂:“也就只有我们这种没办法反抗的玩家只能被杀。”

想被杀就被杀,游戏里那些诡怪杀他们跟砍大白菜样,人类砍大白菜时大白菜有反抗的机会吗?

没有。

他们也没有。

——

窗户边。

女玩家握紧了手,她看着男玩家被诡怪护士们分食,抖着手将窗户关紧,声音打着颤:

“死了,”

女玩家声音有些颤:

“都别说话了,如果被它们听到,我们都得死。”

其余的玩家瑟瑟发抖缩在角落里,完全没有刚才还算有活力的状态。

没人能在看到前一秒还活蹦乱跳的同类死亡后还保持镇定,起码他们不可以。

女玩家走到墙角蹲下抱着膝盖,背后是冰冷的墙,勉强浓郁到甚至看不清人影的暗色,她那双遍布血丝的眼睛缓缓闭上,强制让自己休息时又不可避免的想起已死男玩家说的最后一句话。

不公平……是啊,太不公平了。

可是在游戏里,除了自身的能力外,运气,也算实力的一种,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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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呼——

冷汗从虞时玖额头滴下来,他在睡梦中皱紧眉头,抱着怀里的被子缩成一团,呼吸都有些不畅。

他这次睡得不太好,周身气息极冷,眉间一片暗沉的阴影,本就没有血色的唇轻轻动着,似乎在梦呓什么。

梦中,被养的膘肥体壮的大橘猫在窗户边的台上懒洋洋舔肉垫,时不时还瞥一眼坐在窗边的小男孩。

小男孩望着它,伸手撸猫的同时,琥珀色的瞳仁也在落日的照耀下泛着透明的色彩,他笑嘻嘻挠了挠大橘猫的下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