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驾驶马车向着城中心驶去,莫家主一路上都是死死的盯着他,一声不吭。

马车在一个古老威严的宅院门前停下,下了车莫问天看到大门上的牌匾,就有些热泪盈眶,只见上面写着两个字‘祠堂’!这块牌匾还是当年之物,并没有换,看起来是那么的亲切。

莫家主看了一眼他的表情,不吭声的往里走,莫问天注视了牌匾良久这才进入。

大门内是个宽敞的广场,院子里也只有一栋大型建筑,威严,肃穆,沧桑。可在这栋建筑门前,一座石像跪在那里。

走到近前,莫问天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他知道人们为何听到自己的名字就那么大反映,只见石像背上刻着字‘不孝子孙莫问天’。

泪水滑落,他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想起了当年父亲的眼神,他就那么恨自己,让雕像

跪在这里遗臭千年!

“进来吧!”

淡漠的话语从里面传来,莫问天迈步走入,立刻看到莫家主在上香,几位祭祀神情肃穆的站在边上投来目光。

屋内坐北朝南是高台,最高处是一代老祖的金像,稍靠下是二代三人银像,其中一个是背对大门,正是父亲的银像。莫问天的眼泪差点又止不住的留下来,这意思是愧对子孙,没脸见人吗?

在下面错落有致,密密麻麻的全是牌位,最上面是六个,全是莫问天的兄弟,却唯独没有他的。

不光这面,两外两侧也是牌位,那是后来的旁支子弟灵位,有的地方还挂着不少画像,那是有功之人才能有的待遇。

而在屋顶,挂满了紧挨在一起的木牌,这些木牌是黑色,一尺大小。祠堂里死人是灵位受祭拜,活人是战牌挂房顶,这是莫家规矩。

莫问天立刻要下跪磕头,却被转过身的莫家主摆手制止。

“你先别急着祭拜祖先。”

说完一挥手,祭司们立刻全部退到门外,还把门给关上。

大殿里烛火通明,莫家主死死的盯着莫问天,一字一顿的问道,“就算是返祖,也不可能九成血脉,提纯血脉之法虽未失传,可药物早已难觅,你到底是谁?”

不怪莫家主如此警觉,实在是如今莫家内忧外患,风雨飘摇,冷不防冒出一个九成血脉子弟,没有惊喜,只有惊吓。

“哎……”

长长的叹息声从莫问天嘴里发出,事到如今他也不想在隐瞒什么,默默的从恶鬼戒指里取出一块木牌递了过去,那是他的战牌!

莫家主吃惊的接过,一看上面的字迹,眼珠子都鼓了出来。

正面是身份写‘三代子弟莫问天’,背面是功绩‘十二

岁进凌霄宗,十六岁斩域外邪魔一名’。

没在管莫家主如何吃惊,莫问天泪流满面,重重的跪倒在地,没人能理解此时此刻他的心情。

“哗啦……”

所有灵位竟然全都倒掉,屋顶的战牌也开始摇晃,烛火忽明忽暗。更你难以置信的是,那些雕像的双眼留下血泪,似乎是在向莫问天控诉莫家人一千多年来的悲惨遭遇!

“嚯嚓!”

外面电闪雷鸣,突然下起瓢泼大雨,祭司们都在门外,只能是站在屋檐下,任由风雨拍打。

闪电发出的光芒不断影射进祠堂内,传来似哭的呜鸣,使得大殿里更加诡异,莫家主这才惊醒,手一松,战牌掉落地面。

莫问天正在三拜九叩,泪洒青石地面,当他站起身时,泪水止住。更诡异的是,外面突然下起的暴雨也停了,烛火也不在忽明忽暗,只

有倒掉的牌位证明事情真正的发生过。

“你……你……怎么还活着!”

莫问天弯腰捡起自己的战牌,又取出了那枚镇尸符,一起塞进了莫家主手里。

莫家主傻傻的拿起镇尸符,手一哆嗦,“你是人还是尸?”

“别管我是什么,你记住我会带领家族重回故乡。把我的战牌挂回去,过些天找我拿东西。”

说完莫问天转身开门,在祭司们惊愕的眼神中大步向外走。路过自己的雕像时,深吸一口气,他要用功绩洗刷这份耻辱,名正言顺的让莫家人搬走这雕像毁掉。

“怎么会这样……”

背后传来莫家主复杂的话语,这时一位祭祀突然开口。

“你等一下,还没祭拜云霄女神和战神。”

莫问天猛然回头,看到那祭祀手指一处侧门,眼中立刻凶光迸发,“他们没资格让我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