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艰难生活(第1/2页)

塔娜丈夫长的魁梧高大，但他人粗心细，打老方时下手狠毒，但是很有的分寸，既能震慑他，还不伤他性命。

老方经过这事，以前的行当是不能干了，想起来小时偷学的理发手艺，便开始和马家庄的老马学习理发。

这理发手艺倒是不难学的，别人都是三年左右就学成，老方这学习起来更加顺手，两年就出师了，自己拿着理发的工具，走街串巷的给人理发。

只是从学了这手艺之后，越来越不爱说话了。师傅老马喜欢边理发边聊天，一个人理完发，周围村里的事就都知道的差不多了。老方给人理发，一声不出，问他问题都是一个字就给带过了。

大家都说这师傅和徒弟还真是不一样。老方理发不但不说话，还爱叹气，理着理着，就长嘘一口气，一个头理完，叹气好几次，让人听了，心里很不舒服。有一次，孔家庄的东家老孔请老方来家里理发。老孔家里良田八十顷地，家里伙计三十来个。等老方给这些人理完发，太阳都落山了。

老孔有一个朋友老苗，也是做生意的，正好住在家里，看着头发也长了，就让老方一起给理一下。老方这一天干下来又累又烦躁，叹气更厉害了，刚给老苗理了几下，就开始叹气，叹完气理几下又接着长嘘一口气。

老苗本来就是个脾气火爆的人，一开始觉得是在朋友家还收敛了，这老方一直叹气，他等头发理了一半就急了，跳起来，指着老方的鼻子：

“你家里死了，还是你活不长了，就多理我一个人的头发，我还没有说不给钱呢，你就在这里唉声叹气，没完没了，给我理的头发都带晦气。”

老方顿时呆愣在那里，面红耳赤的，半天也说不出话来，还是老孔及时出面，给他解围，对老苗说：

“我的好兄弟呀，你有所不知，他这不是诚心叹气的，是以前留下的病根，不是理发的事，他这毛病好多年了。”

老苗一看朋友说话了，狠狠的瞪了老方一眼，才又坐下了。老方尽量的忍着，坚持到理完发不敢出声。这忙完一天回家，更加不爱说话了。

老方在家，事事都听老柳的，稍微有做的不对的地方，老柳开口就骂，老方只要还嘴，老柳肯定就扯到内蒙古，说他在内蒙古还有大儿子呢，一说到这里，老方就不敢说了。

老方在村里已经是出了名的怕老婆，家里的事老柳当作笑话一样，在村里给宣传。老方也知道自己理亏，从其他人那里知道了，在家里也从来不敢追问。

老方和村里的人都不大说话，唯独和老葛还算熟络，老葛是个屠户，经常给人杀猪宰羊的。

这天正坐在河边的亭子里吸旱烟，看见老方经过，便把他喊了过来，两个人聊着家里最近发生的事，相互吐槽着。老方看到老葛头发长了，就说：

“兄弟，你这头发长的都快挡住眼睛了，要不看看我的手艺。”

老葛看了眼老方，又拽了拽自己的头发：

“我这头发是有点长了，可我接了活，一会就要过去给人杀羊。”

想了想又说：

“理就理吧，兄弟你这好手艺不用就浪费了，我多待一会，也让那几个畜生多活一会。”

老方立马就在亭子里拿出工具，给老葛头发简单打湿，大体确定一下长度，就开始剪。老葛思考一会说：

“老方，咱们平时交往算是多的了，你觉得兄弟我怎么样。”

老方愣了一下，接着说道：

“咱俩的关系不用多说，肯定好呀。”

老葛：

“现在这里就咱们两个人，咱们说点掏心窝子的话，我问，你答，不想回答的话就当我没有说。”

老方：

“兄弟，你有什么话就说，咱们这关系不我绕圈子的。”

老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