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挖菜窖和冬储菜的记忆

一 五七楼的秋天

五七楼每到秋天，就变得异常热闹。这里的居民都是医生和教师，他们的生活简朴而实在。秋天，是收获的季节，也是准备过冬的时候。在这个季节里，几乎每个家庭都有一个重要的任务——挖菜窖。

菜窖，是北方居民为了储存冬季蔬菜而挖设的地下空间。在那个年代，没有现代的冷藏技术，菜窖就成了保存蔬菜的最佳方式。白菜、红萝卜、青萝卜、胡萝卜、土豆，这些是北方冬季餐桌上的常客，也是每家每户菜窖里的必备品。

菜窖的大小，往往取决于家庭的人口数量。人口多的家庭，菜窖自然要挖得大一些，以确保有足够的蔬菜度过漫长的冬季。条件好的家庭，会用砖头砌起菜窖，这样的菜窖不仅坚固耐用，而且保温效果好，可以使用多年。

而大多数家庭，则是选择挖一个简单的土窖。这样的菜窖有些简陋，但建造成本低廉，适合经济条件一般的家庭。不过，土窖的缺点也很明显，那就是使用寿命较短，一般两年就得重新挖一个。

我的同学毅和群。每当我家挖菜窖的时候，他们总是来帮忙。我们会选择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开始这项重要的工作。挖土、搬运、夯实，每一步都需要小心翼翼，以确保菜窖的稳固。

挖好菜窖后，我们还需要安装上一个简易的木板制作方形入口和盖子。我们会砍来一些树枝，用它们搭建成窖的顶棚，然后，在上面覆盖上厚厚的草席和树叶，用以保暖和防止雨水渗入，再覆盖上厚厚的土夯实就完成了。通常，一天的时间，我们就能把菜窖搭建好。

菜窖，不仅仅是一个储存蔬菜的地方，它更是五七楼居民生活的一部分。每到冬天，当外面的世界被冰雪覆盖，我们就会下到菜窖里，取出新鲜的蔬菜。那些蔬菜，虽然经过了几个月的储存，但依然保持着鲜美的口感，为我们的餐桌增添了不少色彩。

二 十一假期是最忙的时候

通常十一假期的三天，五七楼的居民们就迎来了一年中最忙碌的时刻——集中购买秋菜。在那个物资相对匮乏的年代，大白菜不仅是冬季餐桌上的主食，更是家家户户必备的储备。市里统一组织各个有卡车的单位，从早到晚，往各个居民点运送大白菜，确保每个家庭都能有足够的蔬菜度过寒冷的冬季。

各个蔬菜点的白菜堆积如山。居民们穿着厚厚的棉大衣，戴着手套和帽子，排着长队等候购买。队伍中，有老人，有孩子，也有像我们这样的中学生。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期待和焦急，因为大家都知道，这不仅仅是一场冬储菜的购买，更是一场与时间的赛跑。

随着卡车的到来，白菜的销售正式开始。人们争先恐后地挑选着，生怕错过了最好的白菜。大秤上铺有木板，一次可以称重上百斤。居民们借来了工地和锅炉房用的手推车等运输工具，以便一次能够多运一些。整个蔬菜点充满了喧嚣和热闹，人们的交谈声、卡车的轰鸣声、白菜的搬运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生动的秋收图景。

随着夜幕的降临，蔬菜点的灯光亮起，照亮了这片白色的海洋。居民们依然在排队等候，有的人甚至带来了小板凳，准备打持久战。没有买到的居民，第二天天不亮就起来去排队了。一个家庭最少也要买五百多斤，人口多的家庭要买一千多斤。这些白菜，不仅仅是食物，更是家庭冬季的生活保障。

我们这些上中学的学生，也在这场秋收的盛宴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我们利用假期的时间，帮助邻居们运输装卸白菜。虽然我们的力量有限，但我们的热情和努力却感染了每一个人。我们推着小车，穿梭在蔬菜点和居民楼之间，经常累得满头大汗，可听到邻居叔叔阿姨们的表扬，见到满意的笑容，我们的心里却充满了成就感。

三 白菜的晾晒与酸菜的制作

随着白菜的购买结束，五七楼的居民们迎来了下一个重要的任务——晾晒白菜。这是一项需要耐心和细心的工作，因为晾晒的好坏直接关系到白菜能否安全度过漫长的冬季。

白天，阳光明媚，居民们将购买回来的白菜整齐地摆放在院子或者阳台上，让它们充分享受阳光的照耀。晾晒的目的是为了去除白菜中的多余水分，防止它们在储存过程中腐烂。这个过程通常需要几天的时间，期间居民们会不时地翻动白菜，确保每一面都能均匀地接触到阳光。

随着夜幕的降临，气温骤降，居民们开始忙碌起来，将白天晾晒的白菜码成垛。这是一项需要技巧的工作，因为白菜垛既要稳固，又要便于通风。码好的白菜垛上，居民们会盖上草帘子或者塑料布，以防止夜间的低温将白菜冻坏。

那时的冬天特别冷，雪也下得早。有时，购买秋菜的时候就已经飘起了雪花。在这样的天气里，保护好白菜尤为重要。居民们会密切关注天气预报，一旦有降温或者降雪的迹象，就会及时采取措施，确保白菜不受损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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