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员外郎笑道:“年轻人,老夫观你学识渊博,今后定然有所成就。正所谓物以类聚,碰巧老夫在这上面也略通皮毛,倒想向请你去寒舍做客讨教一番了。”

花解雨知道这张员外郎在此地的名声不斐,知其也算是有势利的,又如何能去得罪?便笑道:“既然如此,那学生倒要去叨唠一番了。”

那女子连忙道:“爹爹,不许他去。”

张员外郎一愣,笑道:“怜儿,这又是何意,你若是不欢迎他,又怎会追上来?”

那女子一听,脸上一红,嗔怪道:“爹爹,就会胡说。”然后抬脚就走,也不再看花解雨一眼。

张员外郎哈哈一笑,并不理睬他的女儿,同花解雨朝着自己家的府邸而去。

晚间,张员外郎亲自出来招待了花解雨。并提出了不少的问题,花解雨都能对答如流更让张员外郎心中一喜。想到这人果然是人中龙凤,不日便可高升。饭罢,便特地的安排花解雨到了后花园。

花解雨本来就酒量不胜,刚才又被劝说喝了几杯,此刻已经有些微醉醺醺的。摇摇摆摆地走向后花园,嘴里还念有几句诗“酒熏人微醉,花香似酒香”,可他又发现这花园的建造很是奇特。不仅游廊有九曲通幽,而且还百花齐放,当真是个少见的地方。

人雅客,莫不爱惜如此美景。他心中都差点渐起定居之意,有个如此花园,在厅中设一方小桌凳,或品茶论棋,或秉烛夜游。当真也是好不惬意,而且还很有意境。

这花园正中央,又有一方荷塘,里面种有些许莲花。水塘边还有几艘采莲小船,以备到时候莲花盛开之时,轻摇小船前去采莲。

花解雨虽读诗,但也酷爱闲情雅致,观到张员外郎家里面众多的陈施以及规矩早已起钦佩之心。

不想,他走出游廊,却见拱桥上坐有一女子。偏偏他有些头晕脑胀,而且还被几株古树垂下的枝条遮住了视线。晃眼间便觉得那女子想要跳下桥去,他大吃一惊,连忙叫道:“不能跳啊!”一边说,还一边几个箭步就冲了上桥。

桥上那女子徐徐回眸,却不料就被直接拉入了一个温软的怀中。抬眼一看,居然是今天对出对子的那个呆瓜。花解雨连忙宽慰道:“姑娘,遇到什么烦心事了?何必要自寻短见呢?”

那女子一听,直接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花解雨一看,却是白天那女子,直接吓傻当场。连忙道歉道:“对不起,姑娘,在下又多冒犯。”

花解雨席间和张员外郎谈了不少话,知道他家有三个女儿。大女儿怜幽,二女儿真幽,三女儿爱幽。个个都貌美如花,彼此相差也不过一二岁之间。只不过从小饱读诗,到底生了一些叛逆心思。豆蔻年华之后,张员外郎就张罗着给她们找个好的人家。不想三个女儿的理由如出一辙,都嫌那些人无甚能力,只是纨绔子弟而已。

这让张员外郎也为难起来,不过却也无计可施。毕竟三个女儿也是自己宠成这般的,又岂能怪得了谁?

今日与花解雨交手的,正是这怜幽。怜幽第一眼看到花解雨,便觉得他与众不同,特别是他又很好的对出那副对子后,更是觉得他就是自己所要寻找之人。

这花前月下,两人就这么静静地对立着,谁都不言一语。花解雨跟个愣头青似的,倒被这怜幽看了个脸红。怜幽一时觉得他奇特,竟然轻笑出声。

花解雨连忙质问她道:“你笑什么?”

怜幽被他这么一逗,更是笑岔了气。

花解雨酒意未醒,竟道:“你叫怜幽?”

啊!怜幽的脸上突然一红,又不是江湖儿女。初次被一个男子叫起闺名,自然有些羞涩。扭身说道:“你,你怎么可以随便叫人家?”

看着怜幽娇羞似花,花解雨心中一顿,似乎有那么一刻动容了一下。他多么想,多么想凑上前去,闻一闻她的发香。

怜幽的心中早已倾心,奈何这花解雨就是不解风情。如此春宵,居然还想着保持一贯的君子风度。气得怜幽心中大骂木头,榆木圪塔。

僵持良久,花解雨突然道:“怜幽,你真美。”

怜幽脑袋轰然一声,如山崩地裂,转过身低着头娇羞道:“你胡说什么?”

花解雨乃是风流倜傥的才子,自然明白不负美人之心,把她轻轻地揽入怀中道:“等我,月余后回来娶你。”

怜幽抬起头来,看着他那深邃的眼光,轻轻地点了点头。

月华如水,如此良景佳人,怎可少了一亲芳泽。花解雨便轻轻地吻了上去,愿,此生莫负。

花解雨第二天离开了张员外郎家,告知月余后自会上门提亲。可惜,月余后的场景,竟然是如此让他悲痛欲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