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殿阎罗问道:“你去调查过了?”

黑面煞点了点头,并问道:“我曾经抓住过宫家之人逼问过,但那些人要不就是一无所知,要不就是不清不楚。”

方才拿着铁扇之人又说道:“黑面煞护法说得不错,我也曾去调差过,但里面之人不是守口如瓶就是模棱两可。”

黑殿阎罗看着这人说道:“齐将军,依你之见也唯有在这婚礼动手才行?”

齐将军说道:“据可靠消息,这次宫洺爱女出嫁便是带着青龙之魂的。”

黑面煞说道:“我在宫家也潜伏过几日,发现林家派了不少人镇守在宫府里面,显得十分的重视。”

齐将军接口道:“这林家少爷娶宫家千金估计不是联姻那么简单,感觉就是林家之人在觊觎那青龙之魂。”

黑殿阎罗一下子有些纳闷起来,有些好奇地问道:“这林家时代都不修道,守着万贯的财产,根本也是无心修道的,既然如此又拿那青龙之魂有何作用呢?”

黑面煞道:“这正是我所奇怪的地方,可却一直都没探出个究竟。”

齐将军说道:“不瞒你们说,我对这林家有几分的怀疑,总觉得他们背后有什么大势力在操纵?”

黑殿阎罗有些纳闷起来,只说道:“林家背后不是有武欲吗?”

齐将军摇了摇头并说道:“绝对不是武欲,这股势力非常恐怖,属于看不到的地方。”

黑面煞脸色微微变了变,他也想到了那些怪异之事,猛地一下有惊醒了几分,缓缓地说道:“我在宫家潜伏之时,曾不止一次听到过一个名字。”

黑殿阎罗和其余之人都有些疑惑,连忙便问道:“哪个?”

黑面煞说道:“叫什么那位大人。”

众人一阵唏嘘,这算什么名字?但听到黑面煞都有几分的忌惮,便也有些奇异起来,但只有这么几个字,谁又能猜出什么?

齐将军却说道:“这个名字我也不止一次听到过了,可修道界根本没有这号人物。估计连那天地神门的门主都没那么神秘,这个背后的势力要比天地神门都还恐怖。”

黑殿阎罗略有所思起来,自己当年反出天魔教而自立门户,为了不张扬已销声匿迹多年。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个可以翻身的机会,不想却是那么困难的。青龙之魂的厉害之处他们自然是知晓的,还好不是很多人清楚在宫家。本以为去宫家盗取出来即可,却不想是一无所获的。

而这次林家少爷迎娶宫家千金就是个绝佳的机会,听他们这样说来,那青龙之魂十有八九是被那宫家的千金带在身边的。不管如何,就算对方没有青龙之魂,亦可抓住之后逼其父亲拿出青龙之魂的。

现场一片沉默之时,突然有个声音说道:“殿主,我那天在酒楼看到一个人,非常怪异的一个人。”

沉默被人打破,这句话直击到他们心中,黑面煞率先反应过来,只问道:“什么人?”

那人说道:“这人一声黑衣黑袍,而且还被银白面具遮住了半边脸,根本看不清本来的面目。”

这人的话语再次让黑殿阎罗几人震惊了起来,他们都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一个人,一个令他们有些恐惧之人。齐将军还是故作镇定,只说道:“可能是血魔吧。”

底下一些跟着黑殿阎罗出来之人都震惊了下,血魔的名头这些年来早已传遍了各界。以心狠手辣和冷血无情著称,几人隐隐觉得有些不妙,毕竟当年在天魔教危机之时又自立门户,说起来和血魔还是过节的。

黑殿阎罗一下子有些惊慌起来,只问道:“他来作何?”

齐将军亦是有些纳闷,只说道:“殿主,这血魔行踪不定,况且一直都在西域魔界之处。怎么突然就出现在了天朝,莫非也是奔着那青龙之魂而来的?”

黑面煞却摇了摇头道:“据我所知,对这青龙之魂知晓之人寥寥无几。如若是冲着青龙之魂而来,也不可能是孤身前来的。”

黑殿阎罗一听这话觉得有点道理,却还是放心不下,只说道:“你们可还有他的消息。虽然不知晓他来天朝的目的,可却也得看住了,免得到时候他又突然出现杀得自己这方之人措手不及。”

众人一经考虑之下觉得的确也有此顾虑,毕竟血魔这人不苟言笑,却往往杀人于无形。本来当年反叛出来就惹得血魔有些不高兴的,若非是万魔子念及旧情没有为难,怕是想要如此安全脱离天魔教几乎是绝无可能的。

黑面煞这时吩咐道:“黑绣组织成员听令,马上动用我们在天朝城中的一切眼线,无比要在一个时辰内给我查询到血魔的踪迹。”

下面一人领了命令朝着外面走去,而黑殿阎罗却还是有些不放心,只说道:“我看要不改变下计划,先静观其变?”

但齐将军却直接和反驳道:“殿主,这青龙之魂于我殿有着非凡的意义,不管从何处来说都至关重要。”

黑殿阎罗之前也是鲁莽之人,可自从另起炉灶之后便有些谨小慎微起来,毕竟整天都过着担心受怕的日子这时候再要鲁莽行事怕是早已泄露了行踪。

虽然天魔教那边是无人异议的,可那神出鬼没并且还摸不着心思的血魔就另当别论了。万一他要出现在自己刚建立的殿中大开杀戒,那之前的一切努力岂非都付诸一炬了。

他们的担忧并没有多余,此刻的血魔已和胡九九聊上了。

胡九九醒来之时还觉得有些头疼欲裂,毕竟醉酒之人都是这般的模样。但发现自己居然回到了客栈,而且还发现了愣在床边的血魔便也有些吃惊,直接便问道:“你怎么会在这?”

血魔心中不由大惊,觉得喝酒真是误事,只平静地说道:“你真的不记得了?”

胡九九揉了揉太阳穴,发现了有轻微的眩晕之感,看来酒只醒了七八分,仍然还有几分的余威制衡着脑海。她缓缓地勾勒了昨晚的场景,虽然是支离破碎,可还是能想起个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