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源一听有人叫汪世德的名字,心中一喜,心想着原来真的是你。林小菁在他身边,吐气如兰,心神早已有些跌宕。却也只能暗自克制,把心神都转到几人的谈话中去。林小菁的心中也是一喜,毕竟捉拿汪世德是武欲派下的任务,得要完成才行。可是,外面尚且不清楚地形,也不清楚有多少人,自然不可擅自行动。况且,方源似乎还有伤在身,自己又得分心照顾,还是先静观其变吧。

汪世德一听横琴先生的口吻就有些不舒服,就冷声答道:“乐器能有多厉害哦?遇到我,还不照样打得他满地找牙。”

横琴先生脸色一变,语气明显转冷道:“是吗?照汪道友这样说来,在下的琴音也只是摆设了?”

见气氛不对,刘大帅连忙劝解道:“两位,现在大敌当前,我们就不要内讧了,免得亲者痛仇者快。”

这时,那个有些沧桑和沙哑的声音说道:“汪道友,不可意气用事,这群年轻人是不得了的。连紫影和易水这等武欲神器都在这群年轻人的手里,可见武欲对他们的期望是有多高。”

刘大帅又连忙说道:“徐娇娘和齐将军便是差点儿栽倒这紫影神剑的手中的,而且,现在黑殿阎罗都还生死未卜。”

一听到紫影神剑,方源便瞄了一眼身边的林小菁。借着微光,发现她还是那般冷冰冰的,他不禁打了个寒颤,千年都是这张冰山脸。而后,又听到黑殿阎罗的消息,心中又是一惊,连忙再次屏声听去。

汪世德大惊道:“什么,这群人居然能有如此大的能耐?连教主座下的法王都能败在他们的手下?”

刘大帅接口道:“确实是不同凡响啊,特别是有一个拿残剑的,据齐将军说连黑殿阎罗的三叉魔戟所散出的魔气都压制不住那柄怪异的残剑所散发的剑光。”

那个沙哑地声音似乎比较见多识广,说了一句:“此剑可能是魔教之物。”他们心中都清楚,这黑殿阎罗的三叉魔戟那可是鼎鼎有名的,当年也算是叱咤一时令正道谈虎色变的一件兵器。不过,居然还压制不住一把残剑,难怪黑殿阎罗誓死都要杀了那人。

而此话一处,几人都大惊失色,连忙问道:“堂主可有依据?”

方源也是脸色一变,手中不觉又握紧了那柄残剑一些。林小菁一愣看了看身边的方源,一时又想到了适才那残剑疯狂地吸收红色雾气的场景,不禁又对他刮目相看几分。可是,这件是魔教之物?这让她费解的同时,又似乎猜到了什么。便有些大惊失色,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方源自然是未察觉到的,他一心都在那些人的话语中。

那堂主又说道:“老夫也只是猜测而已,这相生相克之理,你们还不明白吗?”

修道界的相生相克实在是复杂得紧大体上也就是正邪之物,互不相容,若是有绝对的优势,便能在气数上压过对方。然而,如果是同道之物,确实很难压制的。

方源听那堂主的声音居然有几分的耳熟,突然,他心中一惊,这不就是当年在方家后山和六长老在商谈事情的那个堂主吗?方源清楚的记得,六长老都对这个堂主尊敬有加,这堂主似乎是天地神门的。而且里面的其余几人对他似乎都比较尊重,从说话的语气便也不难看出。

刘大帅又说道:“堂主,不知教主那边有何安排?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几个武欲小辈也毁了魔机那老家伙不少的机关阵法了。”

汪世德也说道:“堂主,我看这次几个小辈过来,好像也并没什么大事吧?不然九阳岂能这么放心他们这些年轻一辈的出来?”

那堂主有些沧桑的声音道:“不妨,听黑殿护法的意思,教主是让我们能避则避,实在不能避的也不能赶尽杀绝。”

汪世德和刘大帅均是不解地问道:“这却又是为何?”

横琴先生突然也插话道:“教主最近几年看起来有些心力交瘁,似乎厌倦了打打杀杀。而且,教主自从爱女去后,便也性情大变,那些壮志豪情的**也渐渐地消糜了下去。”

刘大帅接口道:“横琴先生,不知宗主此番到底是作何计较?”

横琴先生道:“刘兄,你也是知道的,我们殿主最近几年和教主之子万魔子颇有些不和。若不是教主还在,怕早已翻脸了。现在,能够相聚一堂,基本也是貌合神离。”

饶是汪世德有些狂妄,但是提起教主他还是不得不尊重的,连忙开口道:“却是为何?”

那堂主说道:“周兄,此间之事颇为复杂,容后再谈。只是现下,教主的命令我们不得不执行,既然他们是来找人的,那么便让他们找就是。”

横琴先生也说道:“殿主也吩咐了我们冥魂殿的人,不到万不得已不可与之交手。”

那堂主道:“先生说得极是,我们按照教主的吩咐即可,他虽然有些不复当年,却还是一方霸主的。自然不会撒手不管,任由正道几个小辈在我魔教之地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