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显然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嚷嚷着上得楼来,见果真是再无桌可座。口里愤愤的欲要离去,不想却在转眼间瞧见窗边的座位只有方源二人。这下子算是找到把柄,连忙怒声问这掌柜的,那里不是还有座位吗?

掌柜便也只得陪笑道:“几位客观,先来后到,是有规矩的。”

不想几人就是那种不想守规矩的,偏偏就得要让掌柜的把那两个看起来像小孩其实就是小孩的客人赶走。掌柜的开门做生意,如何能如此居心不安?

这边二人犹自不觉,津津有味地吃着。二妞以往如何能吃到这般珍馐?便也不顾形象的大快朵颐,对身边之事可以说是充耳不闻。

哪知这群人中,三教九流,最喜结交地痞流氓,碰巧那个摊主又和他等往日便有交情,今日便商量着相聚不易定要好好吃喝。本来见酒楼无座,已经心情不爽,这下又见窗边二人占了一整张桌子况细看之下又是那两个想讹又没有讹诈到的乡巴佬。心中早已存了一段私心,便向着那些人调唆。

几人心中正有发难之意,却苦于井水不犯河水道理的约束。此般听那摊主大吹擂夸,把两人说的跟螃蟹似的专门横行霸道,砸他招牌。

这下几人都笑了,就告诉掌柜让他们滚蛋,掌柜已知不妙,早就溜下楼去,找人去谢家院落了。

方源和二妞正自顾自地吃,忽然就有几人站立他们桌前。方源抬头一看,连忙问道:“几位可有事?”

一人毫不犹豫地搬过一张凳子坐下,奸邪的笑了笑道:“小兄弟,我等只是请你们让个座。”

二妞的身体都有些发抖,她那里见过这些场面。道方源见他们来者不善,早已察觉。便说道:“等会子,我们吃完便让你们。”

几人一笑,突然说道:“如果,我们必须请小兄弟离开呢?”其中有一个大概是好色惯了,一双色眼瞄来瞄去,一下子就盯在二妞脸上。二妞虽长得并不白皙,却也是花季少女,走在街上也是能引起不少登徒子的觊觎的。

方源正要作答,那个盯着二妞的人却笑道:“小美人,可有婆家?你看大爷我如何?”此话一出,二妞心中吓了一跳,心跳立马加速整张脸都红扑扑的。那人似乎还觉不够,便伸手撩拨她的青丝,正欲摸上脸去却被一只筷子直接击中手腕处,吓得他立刻缩了回去手腕处火辣辣的疼。

众人都未看清楚是何人所掷之筷,便见方源起身道:“各位大爷,小的我这就走。”

不想这登徒子贼心不死,还欲伸出魔爪,二妞却被方源拉到身后那魔爪扑了个空。这是摊主跳出来,仗着人多势众道:“小子,你可还识得我?”

方源一看,冷笑一声道:“识得又如何?”

摊主笑道:“识得便好,适才你砸碎我物品的钱我算少了,还得再赔五两。”几人都笑道:“小兄弟,我看你不如就把这丫头留下吧。”一声又一声的起哄,早已吓得旁桌吃饭之人离去。

二妞惴惴不安的躲在方源身后,听到此等下流话语早已羞愤交加。方源饶是不想惹事,今日怕也难以全身而退了。便笑道:“哦!我看赔你副棺材吧?”

几人一听,笑声嘎然而止,那一时摊主会意便骂道:“小妇养的,看老子不打断你的腿。”说必,便推推搡搡地一拥而上把方源围了个水泄不通。还好方源急忙之下,把二妞推了出去。

二妞吓得缩在墙角,着急的大叫不要。这些人只是些纨绔子弟,虽然人高马大,但懒于练武,如何斗得过方源,只听一阵噼里啪啦作响。几人已经四散而躺,都咬牙切齿,捂着胸口道哎呦直叫。方源却跟无事人似的,拉着二妞便要离去。

不想正走到楼口,却上来一人,拦住他道:“小子,打了人就想走?”

方源心中大感不妙,这人是修道界的,自己可惹不起。便把二妞往旁边一推,笑道:“我没有打他们啊,只是他们欺负人。”

几人忍痛扶着桌子起来,见到是谢家管事之人,自然以为见到救星,便道:“这小子,砸坏我等的东西不给钱。”

方源正待解释,那人拳脚已到。方源避之不及,连忙脚下急转,还好凌幻虚步千变万化侥幸避开一击。那人却道:“好小子,能避开我的攻击。”

一语说罢,又几个箭步上前。捉着方源,就一阵拳打,方源暗暗叫苦,如此打法自己难以招架便也使出全力挣脱对方的束缚。两人激斗一阵,到底是方源人小力竭,着实挨了两拳。猛地倒在地上,吐了两口鲜血,二妞大惊失色连忙上前察看。

那人正欲再上前给他几拳,却见窗口处飞来一条人影。那人一见,连忙恭维道:“四长老,你怎么来此地了。”

四长老一见遍地狼藉,又有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倒在地上。便大怒道:“谢代林,你倒是给我长脸啊!欺负一个孩童。”

谢代林一听,脸色一变。欲上前辩解,却被四长老打断道:“你不用解释,我早已知晓你们这群人一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欺压平民。”

几人早已吓得战战兢兢,这四长老执法严格是出了名的。四长老又继续道:“现在好了,几个人道欺负起小孩子来了,让我们谢家如何在江湖立足?”

说着,便走向方源,察看了一下道:“谢代林,你自己去谢家行堂领罚,还有你们立刻都给我滚出去。”一语未了,又加了一句:“得赔偿。”几人放了几锭银子在一张桌上便灰溜溜地走了,心中却很是不服气。

四长老命人赠了几粒丹药,便走了出去。方源一运气,胸口处就疼得厉害,但想到今日之事自己或许也太过冲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