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魔所躺之处似乎还有些流水,林小菁连忙将他拉到了一旁。刚好还有一块比较平整的大石,便将他放了上去。自己连忙运功蒸干了身上的衣服,并把外袍解下铺到了那块大石上。

一见到血魔后背处的伤痕被水泡过后有些腐烂便大为吃惊和惶恐,看着他一身都湿漉漉的衣服只得又运功将其蒸干。本欲输送些真气,可却发现根本就是徒劳,他体内不知是何力量一直在阻碍着。

虽然血魔处在昏迷之中,可却一直都在发着抖,看上去似乎非常寒冷。林小菁触摸了他的额头下,发现居然非常冰凉,吓得手都缩了回来。

心中不知为何居然大为心疼起来,自言自语地说道:“这是怎么回事,怎得会如此冰冷?”

现在四下无路,居然有些不知所措起来。况且又看到他身上**之处尽是伤痕,心中便痛心起来,连忙用手摸了过去,发现像布上了一层鳞甲般,有些生硬。

看着他不停发抖的身体一下子有些难受起来,可又找不到火源,一时发现他嘴唇都变成了黑紫之色,看来的确是因太冷的缘故。不知为何她突然十分的心疼,坐上大石将他搂在了怀中,可却是无济于事,反倒哆嗦的更加厉害了。

这让她心中大急,根本不知如何是好,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心中犹如在热锅上的蚂蚁不管如何转都没有一个主意出来。

而血魔越发冰冷的身子无异吓得她魂不附体,紫影神剑哐当一声落到了地上。贝齿轻轻地咬了咬嘴唇,伸出手解开了自己的外袍,露出了洁白如莲的肚兜贴在了血魔的身上。

但效果似乎并不明显,林小菁狠了狠心,现在不是顾及礼仪的时候。对方的衣服根本就已残破不堪,轻轻一拉之下直接就脱落在地,林小菁强忍着一种羞愧和紧张之感抱住了赤露着上身的血魔。

接触一刹那仿佛就像掉入了冰窟之中,冰冷直接顺着血脉走遍了全身,不由自主地便哆嗦了下。但血魔却像是安静了不少,脑袋软软地撘在她的肩头,呼吸也都均匀了不少。

林小菁察觉到他有好转,心中自然比较欣喜,抱着他的手却又紧了几分,整个人都直接和他卷缩到了大石之上,大概是太累了的缘故,居然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反正在暗无天日的洞中是察觉不到一切的。

血魔昏昏沉沉的动了一下手指,可却发现触及之处光滑细腻,吓得他一动不动。可毕竟意识都是清醒的,又按耐不住,连忙把眼皮睁开了一条缝,这一看之下直接吓了一跳,林小菁的脸近在咫尺,如此触手可及。

他全身似乎都被唤醒了,错愕地睁开了眼睛。而对方吐气如兰的气息喷在他脸上,居然让他有些酥倒的感觉。他往下一看,对方洁白如玉,吹弹可破的双肩映入眼帘。血魔只觉得气血翻涌起来,想动却又不敢动,生怕会触摸到什么不该摸的地方将对方弄醒,一时间当真是万分的难受。

可手指轻微一扫之下,便是那光洁的后背,他一下子便不知如何是好了。想要静静地看着怀中之人,可又不敢看,心中很是矛盾不平。经过一番挣扎,终于还是小心翼翼地起身,拾起了自己的衣服穿好,拿起了她也有一些划痕的外袍轻轻地给她盖了上去。

林小菁美目紧闭,嘴角处却是有着轻微的笑意,看上去好像很满足的样子。血魔心中怔了一下,居然有股吻上去的冲动,但却莫名的忍了下来。胸口处暗暗地还有些疼痛传来,并且像是什么堵在了胸口,导致气血有些不顺。

梦中的林小菁看上去很是安详,血魔的心中不知为何居然有股难以言明的悸动之感,明显便是觉得这种状态十分的惬意。他走了过去,将林小菁露在外面的一条如藕的玉臂放到了盖在身上的外袍里。

那洁白的脸上有着淡淡地绯红,完美无瑕,犹如美玉生晕一般。血魔叹息了一下,想到她现在居然又跟着自己受苦,沐霜的话倒是一直都在灵验,不禁有几分的自责之意。

她如此安宁的一幕无异于是激起了血魔求生的欲望,本来还觉得自己这一条命可有可无,但还得保护眼前之人,一下子便起了一些希望,只想着不管如何都得逃出去。

起身之时便欲朝着四周而去,他觉得一定要找到出路,这种欲望很是强烈。可刚一转身林小菁却呓语道:“别走。。。。。。”

血魔惊了一下,连忙回身,却发现林小菁已睁开了双眼望着他。这一看之下让血魔大为紧张,像是做了什么坏事一般。

而林小菁见对方盯着自己这么看也有些触动,猛地一下便起身,身上的衣服就在一瞬间便滑落了下来。

血魔本来游离的眼神在霎那间便定格了下来,直接张大了嘴来,方才还只是看了个大概现在居然看得一清二楚。那曼妙的身子,如玉般洁白无瑕的皮肤。心中不知为何,突然便加速跳动,紧张和心跳加速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林小菁倏的一下脸上便红了起来,吓得连忙用手握住并大叫了一声:“你看到了什么?”

这一叫之下血魔直接闭上了双眼,语无伦次并且很是吞吞吐吐道:“没。。。。。。什么。”

场面的气氛一下子便升温了起来,方才的那些寒意似乎在一瞬间便消失殆尽。继而是火辣辣的灼烧之感,两人都觉得有些没脸面对对方。

林小菁自然的整理好了外衣袍,想要故作镇定,可如何镇定得下来?方才已被对方一览无余,心中又羞又急,可却又是无奈。幸好血魔已转身背对着她,不然只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半晌的沉默让四周安静得有些可怕,可谁都不想开口,免得两两尴尬,血魔自己有些心虚,毕竟他看了对方不该看的地方,自然像是犯了什么大错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