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舟闻言却忽然笑了,那笑容中带着几分顽皮与无奈。

他故意伸手用力捏了捏我的脸,像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化解我们之间的尴尬:

“反正你不许叫我小叔,只能叫我哥哥,这个称呼我听得更顺耳。”

我还是决定继续叫他“小叔”。

“不管你怎么说,你就是我的小叔,我认了。”

气氛一时之间变得有些微妙,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尴尬。

“行了,饭也吃得差不多了,你也该回去了。”

我试图用这种方式来结束这场尴尬的对话,催促傅景舟离开。

然而,傅景舟却像是故意与我作对一般,倔强地坐在原地,一动不动:

“我不走,今天你必须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你真的不打算跟我回国了吗?”

我看着他固执的样子,心里不禁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无奈,却又找不到合适的出口去释放,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对傅景舟说道:

“以前确实是我错了,我不该对你产生那种不切实际的念头。现在我已经想清楚了,不会再对你有任何不该有的幻想了。”

“不过,即便我现在已经想通了,但我也不可能很快就能把自己拔 出来。”

“我需要一段时间来建立一个没有你的环境、适应没有你的生活,让我自己慢慢地从这个泥潭中挣脱出来。”

“如果你真的希望我能够彻底放下,那就请给我一些空间,不要再来见我,至少半年,给我半年时间吧。”

我在心底默默地盘算着,半年的时间,应该足够让我慢慢淡化对傅景舟的感情了吧。

这不仅仅是对他的放手,更是对自己的救赎。

傅景舟听着我的话,心中的疼痛愈发加剧。

曾经他不愿我对他生出不该有的绮念,而现在当我明确表示愿意放下时,放不下的反而是他了。

他不愿意我将他从我的世界里彻底抹去,但此刻的他,似乎也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

沉默半晌,傅景舟话锋一转,问道:“宁宁,难道你就不好奇,为什么学校里的教导主任会那么害怕我,校长也会对我言听计从吗?”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莫名的光芒,似乎在期待着我能回答一句“我想知道”。

可我却轻轻地摇了摇头,眼神坚定而冷漠:

“不管你是想告诉我,关于傅氏集团在澳洲的影响力有多么庞大,还是想通过这件事来暗示我什么,对我来说都已经不重要了。”

我的话语中充满了决绝与释然,仿佛已经彻底放下了过去的纠葛与执念。

或许我并不是最聪明的那个人,但我也绝非愚钝之辈。

回想起今天教导主任与校长对傅景舟毕恭毕敬的模样,我心中便已隐约有了猜测——傅景舟很可能在这所学校有着不菲的投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