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源无奈地一笑道:“姊姊,我们这是在何处?”

那女子道:“在死亡之城外。”

方源一惊连忙道:“我昏迷了很久么?”

那女子笑道:“确实,也不知在昏迷中一直师姐师姐的叫着人家。”

方源脸上一红,尴尬地笑道:“姊姊莫要见怪,冒犯之处,恳请包涵。”

那女子走出几步,说道:“你不必介怀,快速速去寻你师姐吧。”然后突然递给他一直袖箭,并说道:“这时十万火急之箭,若是想要我的帮助,只需要放出此箭即可。”

方源接过那袖箭却见那女子似乎要离开,连忙喊住道:“姊姊留步。”

那女子刚好迈出的步伐突然停了下来道:“你还有何事?”

方源道:“我尚未感激姊姊的救命之恩,姊姊就姓名都不留一个就走了?”

那女子扭过头来,微微一笑,转身飞速而去,却是两句话传了过来道:“浮华多旖旎,尘世如一梦。”

方源乍一见她回眸,虽然朦胧看不清芳物,但当真如百花绽开,有股温暖如春之感。可是,她留下的两句话却是何意?方源挠了挠头,如丈二和尚般摸不清头脑。突然一下子又发现了手中还握着一盏精雕的竹杯,连忙追了出去,可是哪里还有个影子,只见四周的数枝摇曳,何处能有人影?

这下又是他孤身一人了,却也得走下去,心中还在担忧着冰凝。算来也有好些时日未见到她了,心中更是有股归心似箭之感。移回了目光之后,忽得就发现了杯子上有三个雕刻的很是精致的三个字“云居阁”,这让方源大惊失色,居然是云居阁。

这下子他又想到了数月前,那次他与冰凝第一次偷偷地溜下山来,在望月楼中便听那为富家少爷说起过。望月楼对面的一座阁楼,便叫做云居阁。方源倒是出了对其在弹奏的琴技上甚感兴趣,后来回到石栈峰,还特地的找张立凡了解了这云居阁。

据张立凡的介绍,这云居阁确实是近年来才出现在江湖中的一个非常神秘的组织。但是,这云居阁到底是是何来历确实无人知晓的。

不过传闻云居阁中并无男子,都是一些女子,这些人却都是神出鬼没的。一天到晚都在阁楼中载歌载舞的,但却有一条规定,只能远观。如果有不识相的人非要靠近,那么很难保证是否能够全身而退了。久而久之,越穿越神乎,甚至不少人认为和天地神门都有不小的瓜葛。

不过,传闻归传闻,具体的是个什么情况也无人摸得清楚。

而这女子居然是云居阁的,这有些让他费解,照说自己和云居阁素未谋面因何云居阁之人要救自己?想不通这些,便也只得先出了山洞,先回武欲去再说。

一想到玉萧,心中似乎就有块大石头般的堵塞住,想想都难以平静下来。可是,却又能如何呢?连忙又把那精雕的竹杯放到了怀中,心中又是一阵难过。

连忙迈开步子走出了山洞,一见到外面的眼光就有些刺目,想想这几日的经历真是恍若隔世。又看了看四周,却发现陌生得紧要,何去何从成为了他要考虑的问题。

却见眼前乃是一片丛林,看上去郁郁葱葱的,看来应该是远离魔教才对的。他几个步伐跳跃之下,便窜到树冠上,极目远眺发现森林绵延,看不到尽头。

忽然,胸口处传来一阵疼痛,他连忙跳下地来,又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可以说他受的内伤却是比较重的,被那几条铁链鞭击中,不死已是万幸了。还好沧澜玄经的微妙之处就在于适时能够增强体格,不然若是普通了挨上那么几鞭估计折好几根肋骨。

方源那日本就有旧伤在身,加上又大量的损耗内息,早已支撑不足了。挨了那几条铁鞭后,便再也支撑不住,直接就昏迷不醒了。

纵然那云居阁的女子给他服下了灵丹妙药,但是却还是未能痊愈。现在又运起内息,当然会牵动胸口处的创伤了。

看了看四周,多少都有些迷茫了,这偌大的林子,得走到什么时候。而且他一直都习惯于用玉萧作为防身武器,这下少了玉萧,一下子又怅然若失起来。还好残剑还在身边,多少也算有个寄托了。

稍微调整了一下内息,觉得胸中的气门之感稍有缓和之后,便考虑着往哪个方向才能道武欲去。心中自然又很是放心不下冰凝,不断地猜测着她是否找到了她念念不忘十余载的二师兄。

然后,又想到了林小菁,那个冷若冰霜的女子,和她一同掉在那祭刀血池多日,也算是生死与共了,可是不知道她是否平安。那日的场景有些模模糊糊的在脑海中闪现,虽然有些支离破碎但也清楚的记得最后那刻好像是林小菁拉着自己,后便再无知觉了。

丛林对方源而言就如自己的家中一般,他当年从昆仑的山后沿着丛林直接到了东海水滨一带,期间少说也得有个几千里。没日没夜的赶路都不知道赶了多久了,现在又身在丛林中,为何又会那么多惊人的相似之处?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直接引发了记忆的思潮,有一只洁白的小可爱直接闪过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胸前那奇怪的玉石。

这块奇怪的玉石他观察过许多,可是许难以发现其中的奥妙,只觉得玉石看上去雕刻的非常精致和细腻。不过,在末端却又像是一块残次品,像是被折成两段一般。

对这块玉石暂时没摸着头绪,可是当年在丛林的那只灵狐如此慎重的交于自己,自然不能随便丢弃,就一直都挂在脖子上。有几次在修炼之时,内息不受控制的在全身乱窜,可是一到胸口出,便平顺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这玉石起得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