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让他稍微的放心了下来,但是面对那突如其来的兽潮时沐霜还是让她非常挂怀之人,现在好不容易逃了出了,听着丫头的意思是还想再回去救她的师父和师妹。

这让他颇有些为难,但是却也不会就坐视不理,连忙请说说道:“放心吧,我到会儿过去看看。”

一个山头上,耿战抱剑在胸,看向不远处的那些如海洋般的兽群,显得如此的触目惊心。他脸上露着古怪的神色,轻声数道:“那些妖兽又出现了,看来修道界又有一场浩劫了。”

一个身姿窈窕的女子向远处看去,发现竟是黑色妖兽在蠕动,倒似一条黑色的带子匍匐在大地中。见到如此庞大的兽群,心中一惊连忙淡淡地说道:“耿战,我看我们还是不要进去了,这异宝已经引发了天灾了,看来上天也在发怒了。”

耿战一听,身姿傲然屹立,语气中似乎有着无尽的狂妄和傲气:“天公不仁,何须惧他?”

那女子看上去如此的柔弱美丽,却天生体弱多病,看上去如同将死之人,说出的话语亦是饱含着沧桑。一听耿战此话,连忙轻声细语道:“耿战,你又胡说了,一切皆有命数又何必要去逆天改变呢?”

耿战一愣,出口道:“天要亡我?我也要让这天付出代价,改变这该死的命数。”

那女子叹了口气,知道眼前之人素来如此,便看着远方久久不语。

银狼和方源在兽群中来回交手,期间两人出招之下波及到了不少的妖兽,两人身下已是尸横遍野了。银狼之前根本没有真正同方源过招过,以为一个看上向孩子之人能有多大的能耐,也就几招能够把他生擒住。不想这方源的身形异常的诡异,每次都能恰如其分的避开自己的攻势。

而且他手中的残剑亦是威力无穷,自己似乎占不到什么大得便宜。少顷之后,银狼觉得再这样下去非但抓不住这小子还有可能被其逃走。便定了定心神,觉得不拿出真本事,怕是又要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想到此处,银狼跳了开去,盯着方源说道:“好小子,没想到你还有两下子,我倒是低估了你。”

方源的眼神中已经被这局势逼得染上了几丝血气了,残剑上的青色剑光也在逐渐加深,面对着如此多的妖兽心中突然就油然而生出一种杀戮的渴望。现在他看向眼前的银狼,银狼的身影倒映在了他的眼神中,显得有些许的模糊。却似乎都不会畏惧与他,尚有理智未失便答道:“哼,邪教妖人,理应诛杀。”

银狼一愣,这小子似乎真是初生牛犊,连冷笑一声道:“还敢犟嘴,我看你待会儿还犟不犟。”正准备出手时,却又听见他说道:“我问你一句,那紫衣女子是否是你们要拿去祭祀给黑龙王的。”

半空。

九婴的九个脑袋不停地变化着方位,现在它早已被那些法器击得遍体鳞伤了。翅膀上已经是伤痕累累了,甚至又几个脑袋的嘴角处还沁出了鲜血,疼得哀鸣出声。

但是,这些抵抗之人似乎也不好过。噬毒老人仅剩的几只血蝙蝠都献了出去出去,却没有给这九婴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白白的让他痛心了一场。白鸩亦是如此,身上的羽刺本来就没有恢复,便又一股脑的都射了出去,接过非但没有射中九婴反倒被反弹回来的羽针伤到了。

武欲几人也不好过,玉虚子一脸的凝重之色,他也万万没有想到居然会在这地碰到这么一个凶煞之物。手中的赤霄宝剑散发着蓝色的幽光,不时便能凝结出一层水雾阻挡那九婴的进攻。

其余之人正奋力抵抗着,奈何这九婴乃是洪荒凶兽,虽沉睡几千年后又被囚困了几百年,但是一身的妖法和凶煞之气却是丝毫违减。

银狼观察到方源眼中的异样,他现在方才明白那女子对这小子的重要性。可是,现在也是为时已晚了,当日虎王前来请求魔狼,只要帮他擒拿住几个正道之人从此后便为魔狼马首是瞻。当时魔狼也没料到会是武欲的弟子,便就出手助他一臂之力,这才能够如此顺利的抓到了几人,不然以虎王一己之力或者充其量再加上黄皮虎和虎先锋想要如此轻松的拿下几人怕是万难的。

后来抓拿到后,这魔狼发现其中的紫衣女子和那个昏迷不醒之人居然体格异样,觉得大有用出便带回了妖族中。哪知在审问中得知是武欲的弟子,这方魔狼心中大悔,但是这大祸已经酿成便也只得把一切都推给了虎族。

本来准备善后处理,哪知黑龙潭的异变消息竟然不胫而走,这才引发了修道界的轰动,便把这件事情给忘怀了,哪知那女子居然能让这知道通天大道秘密的小子如此上心。早知如此,只要以那女子威胁,何愁这小子不老实交待那通天大道的秘密。

可惜现在似乎已经为时已晚了,当日考虑欠佳,这才引起了这些没必要的麻烦,否则以他师姐作为威胁这会子怕是已经进了通天大道了。

现在听到那小子的问话,少不得答道:“是又如何?”

方源一听此话,手中的残剑一动,血红的眼睛直接就变得有些狰狞恐怖。上次银狼见过这幕,现在又见到自然有些心有余悸。见他并不回答,残剑的剑光直接变成了青黑色。

银狼手中的亮出了混天刺,闪着耀眼的白光,此次他估算错误以为以自己的道行方源也就在几招便可生擒,现在见这形势不妙,怕是不付出点代价是万难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