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诗婷在旁边则是冲着张玲玲和冰琉璃她们两个提醒道:“看样子这个姓薛的也是被什么黑巫术给破坏了神智,还是把她交给晓婧妹妹处理吧。”

张玲玲这才收剑入鞘,站到了旁边……

聂晓婧直直地盯着薛霜霜看了一会儿,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居然紧紧地抿着嘴巴,两行清泪却是抑制不住一般直往下淌。

大约两三分钟之后,聂晓婧终于开了口轻声说道:“虽然只是爪牙帮凶,但为虎作伥却也可恶可恨!如果

不是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胡君尧他,他怎么可能会离我而去、身遭不测……”

话音一落,只听“铮”地一声利剑出鞘声,聂晓婧手中的长剑直接穿透了薛霜霜的身体,在她后心处露出十多公分血糊糊的剑尖!

等到拔出长剑、薛霜霜倒在血泊里以后,聂晓婧突然连同剑鞘剑身全部扔了出去,双手捂脸蹲在地上痛哭了起来……

从来没有见过聂晓婧哭得这么伤心、这么厉害,我心里面一阵抽搐难受,不由自主地大步朝聂晓婧走了过去。

陈诗婷、冰琉璃和张玲玲她们三个迅速伸手拦住了我,虽然她们并没有开口说什么,但我从她们三个的眼神看出来了——她们不允许我靠近聂晓婧,不许我打扰聂晓婧!

特别是张玲玲,不但再也不像以前那样脆生生地称我为“大巫主”,反而眸子里面流露出凛凛的肃杀之色,分明在告诫我绝对不许接近聂晓婧,否则的话她就会对我不客气!

我不能推开冰琉璃她们而硬闯过去,但是见聂晓婧哭得大为伤恸,我握了握拳头忍不住说道:“晓婧你别哭了,其实我……”

话还没有说完,我刹那间就感到好像有几枚钢针在心脏里面猛地乱蹦乱跳一样,疼得我不敢呼吸,本能地按住胸口蹲了下去。

这一下,我再也不敢试图说出真相了,于是我挣扎着慢慢站了起来,心情复杂地看着聂晓婧。

张玲玲不但没有丝毫的同情之色,反而冷冰冰地提醒着我:“非亲非故又不是亲戚长辈、至交好友,省去姓氏直接叫人家姑娘的名字,合适吗?”

“不好意思,是我有欠考虑。”我讪讪解释了一下,只好转身朝郑世悟他们走了过去。

王立全在前面冲着我拱了拱手,直直地盯着

我问道:“这位兄台,刚才你说什么?”

我抬手擦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故作镇静地回答道:“哦,我的意思是说,其实我们大家跟她一样难受,想要劝她节哀顺变,毕竟正事儿要紧。”

王立全摇了摇头:“这位兄台,你不懂的!唉……”

郑世悟却是冲着我问了一句,问我刚才为什么突然蹲到了地上,是不是旧伤复发还是怎么回事。

我自然是顺水推舟地点了点头,表示并无大碍。

再加上御米夫人帮我打圆场,终于让郑世悟、王立全他们几个不再关注于我……

这个时候,准备将薛霜霜的尸体带进北渎神殿、以免留下麻烦的陈诗婷她们几个,突然从薛霜霜的手心儿里面取出那枚猫头玦,继而朝聂晓婧走了过去。

“晓婧妹妹,这个,留在身边作个纪念吧。”陈诗婷一边说一边将那枚猫头玦递给了聂晓婧。

或许是睹物思人吧,聂晓婧接过那枚猫头玦以后反而哭得更厉害了,张玲玲和冰琉璃她们在旁边一边陪着聂晓婧掉眼泪,一边小声劝解着、开导着……

金无血则是抬起头来幽幽地叹息了一声:“唉,青山依旧在、风度夕阳红,短短数天却已经阴阳相隔、物是人非了!”

又过了大约十多分钟的样子,聂晓婧这才与冰琉璃、张玲玲她们一块继续前进。

在即将进入北渎神殿的时候,郑世悟给我们作了最后的战前动员与分工,并且准备了两套方案——

优先考虑的方案是,由土无耳在前侦听,请御米夫人用毒物猝不及防地放倒那些掌握热兵器的家伙;如果万一稍有差池,我们就干脆用微冲灭掉他们;因为我们这一次实力空前,务必一鼓作气地打通一十三门,直至见到那个什么鬼中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