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犹豫不决了一下,扭头又看了看冷若冰霜却又淡然平静的严纾萌,这才连忙将那根尼龙绳牢牢地系在了腰间。

见我系好了绳子,严纾萌也不说话,而是迈步出去,简直是如履平地一般在陡峭的崖壁上轻盈如飞,很快就消失在了上面。

我顾不得感叹,连忙走到了崖洞的最边缘处。

试了几试,由于伤得不轻,我发现我确实是没有力量能够顺着绳子攀爬上去。

就在这个时候,手中的绳子慢慢收紧,我渐渐被提了上去……

“这个,谢谢严姑娘……”上去以后,我搓了搓手,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严纾萌没有说话,而是蹙眉沉吟了一会儿看向了我:“你那个六耳怪兽的吊坠儿,有没有人告诉过你,那

是一件至阳至纯的辟邪法器,每隔几天就要晒晒太阳,让它尽可能多地吸收三足金乌的至纯阳气?”

“是啊,你咋知道的?对了,是不是你丢的啊?”我愕然愣了一下点了点头,心里面深感震惊——因为那个管辂后裔老先生当初确实是这样告诉过我。

严纾萌轻轻摇了摇头,又迟疑了片刻,居然对我说:“既然你执意一探究竟,那么,我干脆让金无血他们五个协助你一偿夙愿吧!”

不容我惊问为什么会这样,严纾萌继续说道,你伤势不轻无法独自返回,我去让金无血他们过来接你回去,你在这儿等着就好,千万不要硬撑乱动。

说完这些,严纾萌迅速转身而去,很快就消失在了那片原始森林之中……

我慢慢坐在草地上,一边调息缓解疼痛一边思忖着,不知道这位清丽端庄却神色冰冷的严纾萌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转变。

她肯定瞧出了那个手机应该不是我买的,应该猜测到了是聂晓婧送给我的。

只是仅仅凭借这一点儿,我相信根本不可能让如此高冷而有主见的姑娘会突然改变初衷……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左右,我果然发现金无血他们几个人神色匆匆地赶了过来。

在见到我以后,几个人立即取出绳子帆布,很是麻利地绑成了个简易的担架,把我扶到了上面。

“谢谢金大哥,谢谢几位!”我躺在简易担架上面,心里面感慨不已。

“没事儿,兄弟你不用谢我们,倒是我们非常感谢兄弟你才对……”金无血一边走一边告诉我两件事——

第一件事就是,他家里有治疗内外伤的独门秘药,效果极佳,保证一段时间就能让我恢复如初;

第二件事则是,其实他们五兄弟也对那座黄泉鬼楼深感好奇,不知道里面究竟

藏着什么神秘宝贝和凶险之物,他们非常想要进去瞧个清楚,只不过是由于严纾萌不许而已;

但是今天,严纾萌她突然答应了,并且要他们五个协助于我,所以他们弟兄五个也是非常意外而惊喜……

到了金无血的家里,先是烧了些热水让我简单洗了个澡,然后金无血就帮我外敷内服他独门秘制的中药,让我在他家安心卧床静养。

在人迹罕至的玉簪峰崖洞里,根本没有无线信号;但是到了金无血这个“护林员”的家里,小巧的手机却是信号满格。

手机显示有三个未接来电以及两条未读短信。

陌生号码的来电我是不会回拨的,但两条短信却是让我心情相当复杂。

一条短信是中国移动发来的,说是已经成功充值五百元话费。

另外一条则是“我是聂晓婧,这是我的新号码。胡君尧到地方以后别忘记报个平安呀。”

心里面一阵温暖与难以言表的复杂,我很是认真地给聂晓婧回了一条短信:“谢谢!我已平安到达。珍重!”

金无血不愧是胸怀异术的茅山弟子,用他独门秘制的药外敷内服以后确实是见效奇快,不过三四天的工夫,我就觉得恢复得差不多了。

在这三四天的时间里,金无血他们弟兄五个这些盗墓的术士老手,已经将所需的工具物品准备完齐,只需等我伤好以后就能动身前往……

第五天刚刚吃过早饭,我突然感到一阵心神不宁,总是莫名奇妙地觉得惶惶不安,而且右眼皮儿也是霍霍地跳个不停。

往家里打了个电话,确认家里一切平安正常以后,我咬了咬牙豁了出去,两手有些微微颤抖地拨通了聂晓婧的号码。

一连拨打三次,全都是同一个结果——对不起,您拨的号码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