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快给聂晓婧解释说:“哦,昨天夜里我们从雪峰山回来的时候,碰巧在路上救了一个小姑娘,至于她叫什么名字,我还没问呢!薛霜霜应该就是她吧。”

御米夫人在旁边点了点头:“是啊,她说她当年出生的时候一地的白霜,好像下雪了一样,所以她奶奶就给她起了个名字,叫霜霜。”

聂晓婧这才微笑着对御米夫人说道:“薛霜霜,好好听的名字,想必一定是个非常白净漂亮的姑娘!对了,你赶快吃饭去吧,待会儿我去瞧瞧那个薛霜霜。”

我也在旁边补充了一句:“刚才我已经跟雷三贵说过了,你吃过饭以后就可以去找他,他会派人开车送你去陕西的。”

“谢谢胡先生,谢谢两位!”御米夫人很是激动地连连道谢,这才转身朝大餐厅走了过去……

等到御米夫人离开以后,聂晓婧看着我问道:“胡君尧,你听说过佛教里面阿傩(n)陀的故事吗?”

“阿傩陀?是不是就是那个阿傩尊者?”我怔了一下反问着聂晓婧,“我以前在佛教故事里面看到过有关阿傩尊者

的典故传说,晓婧你指的是哪方面的?”

聂晓婧点了点头,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说:“男女感情方面的。”

我回忆了一下慢慢说道:“想起来了,以前在上看到过,说是阿傩尊者曾经非常喜欢一个姑娘,佛祖问他到底有多喜欢那个姑娘,阿傩尊者说,他愿意化身为一座石桥,经受五百年的风吹、五百年的日晒和五百年的雨淋,只求换来那姑娘能够在石桥上面走上一遭!啧啧,多深情多感人!”

“没错,这个也是有关阿傩陀的佛教爱情故事,”聂晓婧却是摇了摇头,“不过,我指的不是这个,而是《楞严经》里面阿傩陀尊者与摩登伽女钵吉蒂的故事。”

“摸灯伽女波及弟还是波及地啊?那也太长了吧,哦,我说的是那个女的名字!”

我一下子想歪了,差点儿忍不住笑了出来,于是连忙如实承认说,“没有听说过!而且这么长的名字,就算以前在上曾经看到过,我肯定也记不住。”

聂晓婧一边与我并肩而行,一边轻声讲给我听:“摩登伽女钵吉蒂呢,对阿傩陀尊者一见钟情,愿意为他舍弃一切,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情。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阿傩陀尊者唯愿向佛修行而不愿接受钵吉蒂;

不巧的是,摩登伽女钵吉蒂的母亲却是擅使邪术,也就是黑巫术的一种,在阿傩陀尊者托钵化缘路过她家的时候,用加持过邪术魔咒的布帛盖在了施舍食物的上面;

阿傩陀尊者在揭开布帛的一刹那间就身不由己地被引进了钵吉蒂的闺房里面;当时的阿傩陀尊者修为尚浅、定力不足,还抵挡不了那种黑巫邪术,内个什么,就是差点儿破了根本大戒;

幸亏佛祖及时施救,才避免

了阿傩陀尊者破了大戒、毁了修行……”

我知道聂晓婧给我讲这个典故传说的用意,但是我既然已经决定赴汤蹈火冒险一回,于是我故作不解、故意不痛不痒地感叹了一句:“黑巫术果然厉害啊!那个啥,我得赶快把解药给兰峰兄弟送过去,晓婧你要不要跟我一块去?”

聂晓婧顿步站在了那里冲着我摇了摇头:“你一个人把药送给兰峰就好,别忘了御米夫人刚才的提醒,要用白酒作药引子进行服下;我呢,想要去瞧瞧那个薛霜霜。另外,我会处理好送薛霜霜回家的事情,胡君尧你就不用分心了,你只要照顾好兰峰就行。”

说完这些,聂晓婧转身就走。

看着聂晓婧渐渐远去的背影,我暗暗叹了口气:“晓婧啊,不要怪我绝情无情!虽然明知道是个陷阱深坑,但我也必须冒险跳下去赌一把!

如果能成,我就像当年的阿傩陀尊者面对那个摩登伽女波及地一样转危为安;如果失败,我也会像阿傩陀尊者那样,只不过是愿意化身一座石桥、经风沐雨,只愿晓婧你有朝一日能够从我身上踏过……”

御米夫人配制的解药当然是十分对症、效果极佳,兰峰用白酒当作药引子服下去以后不过半个小时左右的样子,他马上就汗出如雨,匆匆洗了个澡以后明显是神清气爽、目光清亮有神,很是惊喜地告诉我说,他明显感到血脉中的剧毒已经散去,现在是体健身轻、康复如初。

就在我和兰峰紧紧地握着手深感激动喜悦的时候,雷三贵匆匆忙忙找到了我,说是那个薛霜霜非要见我不可。

我眨了眨眼有些不解地看着雷三贵:“聂晓婧没在薛霜霜房间吗?半个小时前聂晓婧去找薛霜霜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