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老妪阴冷眼神的紧盯下,我咬了咬牙把自己的上衣给撕下来,非常麻利地扯成两条分别缠到了我的左右手上。

见我居然会做这种动作,老妪眼神中不由得流露出蔑视不屑之色,继而变成了放心放松……

经过好一番折腾,我终于沿着绳索攀爬到了上面。

原本被我们扔在地上的强光手电仍旧在亮着,我上去以后第一时间跑了过去,先把被我抛在附近的那支军用微冲给拾到了手里。

迅速检查了一下弹匣枪机、确认完全正常以后,我心里面瞬间就踏实多了。

为了避免那老妪万一让我把东西直接给她丢下去,我略一思忖,将微冲挎在肩上以后赶快跑回深坑的边缘,在沿着绳索向下滑去的时候这才大声叫道:“找到啦,陈诗婷送给我的那只微葱我找到啦!”

庆幸的是,那个老妪并没有喝令我把东西给她先扔下去——虽然下面就是松软的沙堆。

让我深感不安的是,等我下去以后我才发现,那个

老妪并不好对付——她竟然拿聂晓婧当盾牌一般挡在了她的前面。

“老老实实把东西交出来,胆敢耍花招的话,老身这就杀了她!”老妪的声音阴冷而果断,丝毫没有仁慈和可以商量的余地。

“好的好的,既然拿下来肯定就是要送给您老人家的嘛!”

我站在那里很是诚恳地说道,“是这样的,老人家,我们几个呢,是业余探险的,就是好奇游玩儿的意思;无意间闯了进来,打扰了您老人家的清静清修,我深感抱歉,晚辈在此向您认错赔礼、请您包涵见谅!当然,赔给您一些衣食用度之物权当补偿,也是可以的;您老人家放了她,我马上就把陈诗婷送给我的这个宝贝转赠给您!”

“哼哼,少罗嗦!”老妪冷笑了一声,“老身信不过任何人,你先把那个甚么微葱拿过来让老身瞧瞧再说!”

“这样肯定不合适吧,老人家?”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很是真诚地说道,“如果我把东西送给了您,您老言而无信收了东西不放人,我岂不是除了白白送命以外,连东西也送给您了?”

“哼哼!到了老身这儿,哪里还有甚么合适不合适!”那老妪冷笑着蛮不讲理,“再敢罗哩罗嗦,老身这就把你尚未拜堂的夫人脑袋给她拧下来!”

“行行行,我这就给您!老人家您千万不要伤害她,千万不要!”我赶快点头表示答应,同时也彻底狠下了心肠——原本打算以和为尚、留线余地的,现在看来不杀掉她的话,我们几个今天必然全部死在她的手里。

往前仅仅步了几步,那老妪再次躲在聂晓婧的后面喝叫住了我,问我肩膀上面挎的是什么东西,让我赶快扔掉再过去。

“行,没问题,我这就把这个挖沙的工具扔掉

,老人家您千万不要伤害我未婚妻!”

我非常爽快地点了点头,然后慢慢把挎在肩膀上的微冲取了下来,同时提醒聂晓婧说,“晓婧你千万别乱动,只要完全按照老人家的要求去做,我相信老人家她收了东西以后肯定不会失信于人,肯定会放过咱们的,毕竟咱们只不过是误入而已……”

这个时候,聂晓婧的聪慧勇敢、身手不俗在关键时刻救了我们——一直乖乖呆在老妪身前的聂晓婧,突然娇叱一声一记后肘重击然后斜着扑到了旁边。

在这稍纵即逝的一线之机,当了几年兵、对枪械并不陌生的我立即抓住了机会迅速扣动了扳机。

随着“哒哒哒……”几声枪响和弹壳的弹出落地,那个身手虽然极好的老东西终于还是没有快得过热兵器的子弹,最终还是没有躲得过去这一劫。

不过,在身体一震向后倒去的一刹那间,老妪猛地右手一扬,一道白光非常凌厉地朝聂晓婧直奔而去。

庆幸的是聂晓婧非常理智、非常敏捷地一个鱼跃,然后迅速扭身闪避到了一边,总算躲了过去。

“它不会放过你们的……”倒地后的那老妪凄厉地叫了一声,这才气绝身亡、彻底不动弹不出声了。

顾不得老妪临死前所说的究竟是“他”或“她”或者是“它”,我心里面猛地一喜,急忙朝聂晓婧跑了过去。

“没事吧你?”冲过去以后我极是关切地打量着聂晓婧。

“嗯,我没事,”聂晓婧点了点头,然后抬手指了指上面,“她临死前所说的,极有可能是上面棺材里面的东西。”

我怔了一下,突然想起来了——水无影和火无毒他们两个当初之所以非常好奇、非常固执地要近前瞧瞧情况,就是因为土无耳说那副棺材里面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