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两个人拼杀得越来越快、越来越狠,很快就超过了五十个回合。

正当我打算趁着这个机会冲回去,迅速取回微冲才能彻底有备无患的时候,却发现聂晓婧渐渐落了下风,明显也不是那个姑娘的对手。

与我有同样想法的水无影刚刚转身朝回跑了几米,那姑娘居然在挥剑迎战聂晓婧的同时,猛地左手一扬,随着一道白线寒芒的劲射出去,水无影“唏”了一声就扑倒在了地上。

知道事情不妙,我赶快直接提刀冲了过去,想要助聂晓婧一臂之力——除了小时候练过传统武术以外,在部队当兵的时候,我曾经跟一位河北籍姓李的战友学过一些不中看却极为简洁有效的刀法。

据那位战友说,当年二十九路军大刀队在喜峰口使的

就是这种刀法,既能当刀劈,又可当剑刺,而且非常简练不花哨,刀法的核心精髓就是走最短的距离、以最快的速度击杀对方……

冲上去以后,我并没有像一般刀法那样用刀刃儿去砍去迎,而是直接刀背向上去碰那姑娘的剑锋,然后不用再转刀身浪费时间,用刀刃直接向下劈了过去。

这套刀法不花哨不好看,却是毫不拖泥带水,基本去掉了所有浪费时间的招式,全部走的是最短的距离。

男人在力量方面具备的先天优势再加上情急之下我又拼尽了全力,那套毫不花哨不好看的刀法倒也相当凌厉,刀刀直取对方致命要害,居然逼得她一个后空翻闪退了数步。

“晓婧你走开让我对来对付她!”几刀大见奇效以后我赶快叫了起来。

见那姑娘一个后空翻闪避以后再次仗剑袭来,聂晓婧并没有退走,我也只好再次祭出了那套刀法。

可惜的是我那“三板斧”很快就被那对方看透并适应了,我与聂晓婧联手对敌居然也占不了上风。

这个时候,郑世悟、金无血他们几个也纷纷各执刀剑冲了上来。

我们八个也顾不上什么群殴不群殴了,马上把她围在了中间。

“找死!”那姑娘冷笑了一声,不但没有逃走反而把手里的长剑使得更加神出鬼没了起来。

刁钻古怪的剑法再配合上她那轻灵飘逸的步法,让我们八个也是短时间内奈何不了她。

仅仅不过十多个回合的样子,木无瞳、火无毒、金无血他们几个就相继中剑或者是被踢了出去。

正当我心里面暗叹情况不妙的时候,我突然感到脖子一凉一疼,那姑娘喝叫一声:“退下!”

聂晓婧与郑世悟他们几个立即退到了一边,不约而同地叫她不要伤我。

斜眼看了看架在我脖子上面的长剑,我只好慢慢放下了手里面的

长刀。

“交出鬼语法铃,仍旧可以饶你不死,否则,嗯……”

随着那姑娘的一个“嗯”字,我感到冷冰冰的剑刃已经嵌在了皮肉里面,虽然不是很深很疼,却让我感到很不舒服。

“姑娘别乱来!要东西给你就是!”金无血率先惊叫一声。

“姑娘你赢了,东西肯定是你的了,没有必要再伤我兄弟!”郑世悟继而又冲着我说道,“兄弟赶快给她吧。”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剑刃在颈侧不得不认输。我叹了口气,只好慢慢把那个鬼语法铃从口袋里面掏了出来。

那姑娘迅速从我手里面抢过鬼语法铃,收剑以后一个字也没有说,迅速闪身后退,眨眼间就消失在了黑漆漆的洞内深处……

“兄弟……”郑世悟与聂晓婧率先冲了过来检查我脖子上的伤口。

“我这带有止血药粉……”金无血非常麻利地取出一个小瓶子,检查伤情以后一边帮我上药止血一边安慰我说,万幸伤口不是很深,用了他秘制的止血生肌药粉,很快就会愈合而且不会留下疤痕的。

聂晓婧很是紧张地看了我的伤口以后却是一个字也没有说,只是咬着嘴唇,眸子里面充满了恨恨的杀气。

“这下子彻底完了,我们必须尽快原路退回去,”郑世悟轻轻摇了摇头,很是无奈而凝重地说道,“没有了那个鬼语法铃,我们八个随时都有可能神智不清地剖腹自杀。”

金无血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更何况前面有千斤石闸陷阱毒物的,要不还是听大哥的,我们出去以后另外再想办法吧。”

土无耳也说前面杀机四伏、太过危险,随时都有可能丢命,再说我们八个都不是那姑娘的对手,还是赶快取了微冲和猎枪退出去再说。

这个时候,我突然想到了严纾萌告诉我的那个偈言——遇险而勇、遇安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