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不能开枪!一旦开枪杀了他们的门主,陈诗婷不死也必然会死,而且肯定会连累到薛小囡,连累到陈诗婷手下的所有人!”

对于郑大哥今天的表现,我虽然很是意外而震惊,但关键时刻我毫不退缩地迎着他的目光说出了我的道理并果断再次表示反对。

“大行不顾细谨、大礼不辞小让!老七你闪开!”郑大哥再次抬起微冲,将枪口对准了窗外。

这一次,我直接用手握住了微冲的枪口,郑大哥他敢扣动扳机就首先把我的左手手掌给打烂:“这已经不是大行与小让的问题了,这是彻底地唯利是图、背信弃义!”

郑大哥扭头看了看旁边的聂晓婧与金无血他们,虽然目光变得有些柔和但仍旧坚持自己的看法,转而说道:“不开枪射杀他们的门主,陈诗婷极有可能会被处死的;老七你想要看到陈诗婷没命吗?”

“对陈诗婷来说,忠义信仰比生命更重要!恭敬尚且不如从命,我觉得尊重陈诗婷自己的选择才是正确的;大哥你这样做根本救不了她,她会由可能被杀变成必然自杀,连个帮她救她的机会都不会有的!”

我再次表明了自己的立场态度,继续说道,“还有,如果开枪射杀了他们的门主,就算陈诗婷不死,也会让她从朋友变成敌人的!”

这个时候,前几次借助严纾萌的“保命偈言”让我在众人中立下的威信帮助了我——金无血、木无瞳、水无影、火无毒和土无耳他们全部表示支持我的看法,说老七不但有仁有义而且一向断事极准,大哥你就听老七的吧!

“可是,”见众人都支持我的立场观点,郑大哥犹豫了一下,仍旧心有不甘地说道,“陈诗婷被带走以后,

万一他们接着搜查这里呢?到时候不还是要开枪射杀一阵的吗?”

我立即扭头看向了旁边那个当初沏茶倒茶的姑娘,小声问她可有躲藏回避之处没有。

那姑娘愣了一下马上频频点头,然后快步过来轻轻掀开了挂在洞壁墙面上的一幅巨画——那幅绣有人首蛇身女娲之像的巨画后面,赫然是一个窄窄的暗道入口!

我心里面一下子踏实多了,再次劝说郑大哥切切不可开枪。

瞧了瞧金无血木无瞳以及聂晓婧等人,郑大哥倒也相当豁达:“好吧,就听老七的!刚才大哥我一是想要抓住机会、以竟全功,二是担心与其等到被他们搜到的时候再开枪,不如化被动为主动,老七你可不要见怪啊!当然,最重要的我还是想要救下陈诗婷!”

“大哥说哪里话,一人一想法本来就很正常嘛!亲兄弟也绝对做不到想法完全相同,否则那就不是兄弟而是多了个复制品而已!”见郑大哥终于答应不再开枪射杀陈诗婷的门主,我终于松了口气并且表示理解。

而金无血则是在旁边说,等我们看看陈诗婷的情况,也瞧瞧他们门主究竟是个什么样子的家伙再躲进去也不为迟。

我们纷纷点头表示赞成金无血的说法,毕竟外面亮里面暗,外面的人不进来的话根本不容易发现我们……

这个时候,外面已经冲进来大批的弓弩手,一个个箭镞在弦、随时可以箭矢如雨,而且全部对准了陈诗婷。

在弓弩手的拱卫下,这才慢慢走进来一个长袍戴冠、相貌威严的老年人——看他的衣着打扮,好像个大巫师一样。

那老者一出现,陈诗婷立即冲其做了个奇怪的手势,恭恭敬敬地躬身施礼,口称属下陈诗婷参见门

主。

或许是仗着护卫众多又有大批弓弩瞄准了陈诗婷吧,那老者瞧了瞧倒在地上的异香婆,继而立即声音低沉地喝叫道:“拿下!”

“无需诸位动手,门主但有责问惩处,诗婷束手静候、绝对不会造次犯上。”陈诗婷连忙恭敬平静地正色说道。

纵然如此,那老者似乎仍旧并不放心,右手轻轻一抬,身边几个护卫之人马上就各执锁链冲了过去,很快就将脚镣铁链给陈诗婷戴上锁上——与上次困缚张玲玲的锁链一样,黑中泛青、隐隐有光,而且铸有符,我估计不是一般的生铁链子。

刚才在十大高手执剑阻拦下、仅仅一个回合就将异香婆摔得生死不明、动弹不得的陈诗婷,这个时候居然真的不一挣扎二不反抗,任凭脚镣铁链加身……

眼看大势已去,我心里面叹息了一声,这才急忙推了推郑大哥他们几个,示意大伙儿赶快躲藏回避。

依次进去以后,我原本以为女娲绣像的后面只是一个暂容藏身的暗室,却没料到里面很是宽敞,而且有条小道很长很长,也不知道会通往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