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接下来呢,老七?”郑大哥也看向了我。

“接下来么,我认为首先得把这个老东西真的要尽力抢救过来,我们也趁着这个机会好好休整几天;然后呢,我们先静观其变,实在不行再进去找薛小囡她们打听一下情况到时再作决定。”我直接说出了我的想法。

这个时候,正给那个老妇人把脉的聂晓婧蹙着细眉插嘴说道:“目前也只能这样,至少我们已经尽力了!”

我则是赶快问聂晓婧,异香婆的伤势到底怎样,有没有抢救过来的可能;如果根本没有希望的话,我们大可不必带具尸体回去。

聂晓婧

表示陈诗婷出手相当重,异香婆的五脏六腑和大脑均是被摔得不轻,但是以她的脉象来看,抢救过来的可能性还是不小的,至于会不会留下严重的后遗症,她就说不准了。

“这个交给我好了,我多少也懂些岐黄之术,完全没有必要送医院,”金无血说道,“不过,要借用一下老四的地盘,在那个度假村里比较合适些。”

“没问题!反正后面那一栋小楼根本就没有对外营业,”水无影立即非常热情地邀请我们说,“这次的情况比以前强多了,大伙儿一块都过去,我们好好放松休整几天再说!”

水无影的话引来了大家的一致赞成,于是我们稍稍歇了一会儿,就开始轮替抬着担架朝外走去……

到了位于黄河小浪底附近的度假村,懂得道医之术的金无血与郑世悟他们两个开始忙着救治异香婆,而我们几个则是趁此机会好好放松了起来。

在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除了好好畅饮之外,我也终于和聂晓婧有了单独在一块散步聊天的机会。

在空旷的黄河边上,我一边走一边跟聂晓婧说出了我的疑虑,就是我相信我们两个之间的感情,但自古以来中国人都是讲究门当户对以及嫁高娶低的,而我们两个之间的鸿沟实在是太深太宽了。

对于这个最为关键的问题,聂晓婧眨了眨美眸一本正经地告诉我说:“也并不是说所有的人家都是嫌贫爱富的,等你见过我爸妈他们,你就明白啦。”

“可是,我心里面真是没有底气,不敢去你家啊。”我搓了搓手很是无奈地说道。

“嘻嘻,随时都有可能丢命的王屋山腹地你都敢去,去我家你倒说不敢,什么意思呀胡君尧,”聂晓婧掩口一笑,“难道我爸妈

还能吃了你不成?”

我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与她并肩慢慢走着,心里面很是矛盾。

虽然我们两个之间从来没有说过“爱”与“喜欢”这种字词,但关键时刻我们都能为了对方而不惜一切代价,这个倒是毋庸置疑的;可惜的是,两家经济条件的天壤之别令我对未来没有一丝半点儿的信心……

郑世悟与金无血他们两个的道医岐黄之术确实不错,他们两个仅仅用些树皮皮草根根那一类的东西,竟然把异香婆真的给抢救了过来。

可惜的是,异香婆由于脑部受损,虽然脱离了生命危险却已经不能开口说话了——这或许是损伤到了她的语言神经吧……

休整了三天,我们几个决定再次前往玉簪峰一趟,一是想要找薛小囡她们打听一下陈诗婷的情况,二是我们已经知道了捷径、有了足够的信心和实力到达黄泉鬼楼一探究竟。

将瘫痪在床的异香婆交由许心正等人照看守护、补充了一下子弹等物品以后,我们很快就再次出发了。

虽然已经对这里的路径和情况有了一定的了解,但我们仍旧丝毫没有大意,仍旧是每隔一段距离就让土无耳伏地侦听一下。

沿着斜向下的暗道走了大约二十多分钟,土无耳突然迅速从地上弹跳了起来:“有情况!”

我们几个一下子就警惕了起来,压低嗓门儿问土无耳究竟听到了什么。

“前面有许多人在厮杀,而且隐隐听到有女子的娇叱声,”土无耳也是颇为疑惑地说道,“我估计是许多人在围杀其中的一个,难道是陈诗婷在被人围攻不成?”

听土无耳这样一说,我则是凛然一动,想到我们上次返回时看到的那个白色身影,就是不知道到底是严纾萌还是张玲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