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强大的热兵器面前,楚青羽根本连安全退出的机会也没有,而且已经被数枚流弹、跳弹所伤。

就在楚青羽以为自己这一次必死无疑的时候,卿安突然不期而至,用手里的微冲打了对方一个猝不及防。

在压制住对方的一刹那间,原本就没有恋战之意的卿安抱起受伤的楚青羽、用身体护着楚青羽迅速朝外冲了出去。

就在他们即将冲到洞口的时候,里面的枪声再次响了起来,卿安一下子扑到了地上。

好在距离洞口已经不过两米左右的距离,于是楚青羽揽着双腿已断、动弹不得的卿安扑了出去、抓住了绳索……

“好险!两位前辈这是代我胡君尧受的罪啊!”听楚青羽讲了一下当时的经过,我很是惭愧地感叹了一声。

“不,如果不是大巫主当初在终南山那里巧施妙计让钟牧云反噬的话,我们这些人极有可能会全部死在那里的。”楚青羽摇了摇头,表示幸亏她并没有冒然轻进。

水无影则

是在旁边咂了咂舌说道:“就算他们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但是既然楚老前辈已经亮明身世身份而且又没有攻击反击,他们为什么非要赶尽杀绝呢?为什么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

“除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和强烈的报复心理以外,我怀疑还有一个更为重要的原因!”

我若有所思地慢慢回答说,“那就是他们的宗主正好可以利用鬼方族上次的离间计,让他们黄泉守墓人更加团结地同仇敌忾,严令不许任何人闯进半步!”

“有道理!真是有这个可能!”郑世悟点了点头,“任何聪明的领导者都会顺水推舟地把坏事变成利于他的好事,否则的话那些人也不会不会青红皂白地痛下杀手!”

金无血则是摇了摇头感叹道:“这下子可真是麻烦了,小侏儒这一招儿就算没有全部除掉我们,但我们也不容易再有机会去找那些黄泉守墓人了——除非我们以硬碰硬地与黄泉守墓人自相残杀!”

“是啊,这一招真是够阴险毒辣的!”郑世悟搓了搓手,“如果我们与黄泉守墓人以硬碰硬地自相残杀了起来,那可就同样中了小侏儒的诡计!”

“先想办法把两位前辈送到医院再说,路上大伙儿都小心点儿,避免再有其他情况发生!”

我转而说道,“至于今天的这个事情么,我们不能把账记在黄泉守墓人的头上,而是要找小侏儒他们来解决!”

接下来,土无耳只身一人冲在最前面,每隔一段时间就伏地侦听一会儿,然后起身再跑。

有了土无耳这个开路先锋,我们几个轮流抬着担架匆匆返回,在太阳还有一杆子高的时候终于回到了停车的地方……

由于卿安和楚青羽受的都是枪伤,为了避

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在驱车返回的路上水无影就联系了一家与他关系较好的私立医院,所以很快就将卿安和楚青羽送上了手术台。

手术做得很成功,子弹也顺利取了出来,但正像金无血当初所判断的那样,主刀的医生出来的时候告诉我们,卿安的双腿粉碎性骨折而且腿骨与神经彻底被打断,以后可能离不开双拐与轮椅了……

在卿安和楚青羽病情已稳、住院恢复的时候,我与聂晓婧并肩站在外面的阳台上。

“卿安虽然伤得很重很重,但看上去他的心情却是比什么时候都要好,估计这一次楚前辈应该原谅他了吧!”我很是有些感慨地说了一句,“夕阳之景虽然近黄昏、却也无限好,但愿他们两个能够破镜重圆!”

“嗯,应该会的,楚前辈明显非常关心他,”聂晓婧点了点头顺着我的话说道,“想起来真是太可惜了,如果没有当初的那场误会,他们两个怎么会浪费了那么多的光阴岁月!”

“是啊,他们两个化解这个误会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说到这里,我突然想到了前段时间聂晓婧的谎话,于是我顿口不言陷入了沉思,不知道我们两个之间是存在误会还是其他什么。

“怎么不说话了呀,胡君尧?”见我迟迟不再开口,聂晓婧扭过头来打量着我。

“没什么,”我略一迟疑决定还是问个明白才好,于是我转而说道,“晓婧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在瞒着我?”

“你指的是那天我说回家实际上却并没有回家吗?”聂晓婧一下子就明白了我的意思。

“你不应该骗我,”既然已经点透,我很是郑重地看着聂晓婧,“能告诉我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聂晓婧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