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紧张,这次我不是来对你用刑的,否则的话肯定得让陈诗婷和土无耳他们一块过来,”我冲着卢汉亭笑了笑,“我只是想要找你聊聊而已。”

卢汉亭斜着眼睛看了看我,似乎早就知道我想要问他些什么一样闭口不言,显得很是淡然从容。

“问你件事儿啊老卢,就是你们观风楼下面的那个暗道,里面到底有多大啊?里面到底有多少罕见的昆虫那一类的东西?

”我一本正经地问道。

卢汉亭有些意外地怔了一下这才慢慢回答说:“下面直通秦岭腹地,自然是大得很。至于罕见昆虫之物么,多得难以想像。”

“哦,怪不得呢。对了,你们大灵王姓什么叫什么啊?跟你一样也姓卢吗?还有,听说方鬼方人原本没有姓氏,这是不是真的啊……”

我煞有介事地东拉西扯着,问的问题毫无头绪,卢汉亭很快就有些狐疑之色。

几分钟后,当我跟他猛侃一些毫无联系、不关痛痒的话题时,卢汉亭眸子里面的狐疑慢慢变成了茫然之色。

直到卢汉亭的神色由淡然从容变成意外和疑惑,再从疑惑茫然慢慢变成有些放松懈怠的时候,我这才语气如常地突然问了一句:“宁眸是你们大灵王的女儿吗?”

刚刚有些放松警惕的卢汉亭明显一惊,却是瞬间就恢复了平静:“这怎么可能。”

“那么宁眸与大灵王到底是什么关系呢?”我紧紧地追问道。

“咳咳,当然是螳螂与黄雀的关系。”卢汉亭咳嗽了两下很是肯定地回答说。

“卢汉亭啊卢汉亭,你回答得很及时也很从容,但你的眼神儿还是出卖了你啊!”

我直直地盯着卢汉亭的眼睛继续说道,“我看得很清楚,刚才你眼神中有一丝惊慌之色一闪而逝!如果他们两个只是螳螂与黄雀的关系,你卢汉亭惊慌什么呢?”

“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而且你又没带水蛭进来,我怎么可能会惊慌呢。”卢汉亭完全恢复到了古井不波的状态。

“现在掩饰已经晚了!”

我继续打量着卢汉亭,一个字一个字地慢慢说道,“其实我早就有所怀疑,你们明明已经知道宁眸是潜伏卧底,明明知道她已经向我们通风报

信,你们却并没有伤害她一丝一毫,这不符合你们的习惯品性。”

“我们只是不想打草惊蛇而已,只不过是想要将计就计。”卢汉亭的神色越来越从容不迫。

“在进听云山庄之前,宁眸并没有任何相关的管理经验;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宁眸就能成为颇受器重的经理,这不符合职场实际。”我也不急不缓地继续说道。

卢汉亭迟疑了一很是郑重地告诉我说:“这个么,只要是金子总会发光的,宁经理虽然没有相关经验但确实有能力。”

“不用这个那个了,真是欲盖弥彰、越描越黑,如果宁眸真的与你们大灵王没有什么关系的话,你卢汉亭完全没有必要替她解释什么,甚至你完全可以直接顺水推舟地让我们自相残杀,而不是替她百般辩解!”

听我这样一说,卢汉亭稍稍一怔明显有些懊悔之色。

不等他继续辩解,我马上正色说道:“怎么样,聪明反被聪明误了吧,你再三替宁眸辩解反而证明了我的猜测。如果你仍旧不肯实话实说,那么我就只好请陈诗婷和土无耳他们一块过来——顺便再告诉你一下,寨里面养来泡酒作药的水蛭多着呢!”

卢汉亭张了张嘴,却是没有说出什么。

“那行,你稍等,我这就去请陈诗婷和土无耳他们一块过来。”说完这些我转身就走。

我刚刚转过身去,后面马上传来卢汉亭很是紧张的声音:“不不不,别走别走,我告诉你就是了!”

“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习惯真的不太好,”我顿步转身看着卢汉亭,“奉劝你最好是实话实说,否则土无耳他们马上过来。”

“是是是,我明白!唉——”卢汉亭哀叹了一声,终于很是沮丧地慢慢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