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无血扭头看向了我:“为什么?”

我神色郑重地慢慢说道:“原因有三个,第一个是,她应该没有料到会失手被擒,而且在集贸街那种地方她也不敢乱伤无辜以免引起官府的注意;第二个原因是,她的手表、吊坠儿、戒指以及其他地方藏的毒物肯定是用来自杀或者害人的,但都是完好无损,这说明她应该还没有来得及动用;

最后一个、同时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儿,就是如果她已经对我们下了毒手,就凭她刚才的表现来说,她肯定会威胁我们放掉她,或者是临死之前说出真相,让我们担惊受怕!”

郑世悟眨了眨眼率先点头表示认同我的看法:“有道理!特别是最后一点儿,如果她真的已经对我们下了毒手,看她这个样子在自尽之前她肯定会说出来的。”

御米夫人则是说出了她自己的观点:“我认为第二点才是最重要、最可靠的,因为她的手表、戒指和吊坠儿等东西里面的粉末都有薄膜密封着并且完好无损,这说明她确实是还没有来得及下

手;

而且我认为手表、吊坠儿和胸里面的毒物可能是用来害人的,而那枚戒指里面的红色粉末应该是她用来自杀的。”

金无血摸了摸下巴思索了一会儿突然笑了起来:“你们说的都有道理,但是无论哪一条最重要、最关键,不过结论都是一样的,那就是北野茉莉子还没有来得冲我们及下手,我们并没有感染什么致病致病的东西!”

我们几个相互瞧了瞧,都是点了点头、如释重负……

见大家都认同我的推测分析并且北野茉莉子也没有再说什么,于是我一边掏出手机一边说道:“这样吧,既然我们都是安全的,那么我先往聂晓婧家打个电话问问情况,待会儿你们先回九嶷山,给我留辆车,我去协和医院一趟。”

说完这些,我走到旁边拨通了聂妈的电话。

聂妈在电话里面告诉我说,北京协和真不愧是中国的一流医院,他们已经将聂晓婧体内的不明微生物全部杀灭,但由于那种不明微生物产生的毒素影响到了聂晓婧的中枢神经系统,所以晓婧她目前仍旧没有清醒过来。

更重要的是,对于目前的这种情况,医院的专家团队认为最好采取保守的治疗方案,比如说传统医学的针灸刺激神经,或者是用亲情疗法慢慢唤醒——因为对于植物人这一块,目前国际医学界还没有更大的突破,没有快速有效的治疗手段。

所以聂妈他们昨天已经将聂晓婧接回到位于西城区的另外一个住处,距离协和医院比较近,也方便处理一些应急的情况……

听聂妈简单说了一下情况,我立即问了下具体的位置,表示我今天就会赶到。

挂上电话以后,我告诉郑世悟他们说,聂晓婧不在河南,我也就不用

开车过去了,麻烦你们谁把我送到新郑机场就好;一路上你们小心谨慎些,由于车上带有“蚁肠”和白蟒,所以你们一定要走国道和省道,千万别上高速。

说完这些,我瞧了瞧北野茉莉子,又补充了几句:“另外,也要注意北野茉莉子的同伙儿万一试图中途救走她;这个方面呢,要麻烦公孙老先生和御米夫人你们两位多多费心,毕竟在外面不能动用微冲那些大杀器;

还有就是,北野茉莉子只是‘神道四迦微’之一,回到九嶷山之后还是要以守为主,如果有什么事情,及时打我电话。”

公孙良和御米夫人他们两个立即点了点头,表示一定尽力;郑世悟和金无血也表示一定会小心谨慎、以守为主。

考虑到民航安检的问题,我的“格洛克”也不可能带在身上,于是我干脆让金无血替我暂时保管,同时让他开车送我去新郑机场……

到了新郑机场买好机票,趁着离登机还有两个小时左右的时间,我赶快去附近的酒店好好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除了从王屋山一路风尘仆仆之外,同时我也担心万一把细菌病毒那一类的东西带进了聂家。

傍晚时分,我终于赶到了聂家位于西城区的另外一套别墅。

聂爸聂妈以及聂晓婧的姥姥等人的脸上虽然没有笑容但对我还算客气,而旁边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士看我的眼神儿却明显有些不对,好像我在什么地方曾经得罪过她一样。

聂妈给我们做了个介绍,说这就是君尧,君尧这是你二姑。

我刚想开口叫声“二姑”,对方却是板着面孔冷冰冰地问了我一句:“你就是晓婧的男朋友?”

虽然知道她这是明知故问,但我仍旧点了点头恭敬作答:“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