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你没有什么要求,唯一的希望就是,你不要因为感激而喜欢一个人。无论是我还是司南,我都不希望你是因为感激而选择他。”

霍司宴踌躇再三,终于把心里话都说出来了:“你应该是属于自己的。”

我抬头看着他,胸口的疼痒让我忍不住咳嗽。

霍司宴伸手一下一下的拍着我的后背。

“这么大人了,还和孩子一样。以后可怎么办才好?”

我没有想过他会说出这样的话,即便霍司宴坦诚相待,说他后悔,求我原谅。

我没有一颗动容。

我始终坚守着我自己的一颗心。

可是今天,在刚刚过去的几秒钟,我意外地发现,这个世界上最懂我的人也许就在我面前。

他的嘱咐更像是一种交心。

医生照例过来查房,像上次一样详细的询问我的情况,最后又做了一下记录。

“小姐,恢复得很不错。今天就可以办出院了。”

我大喜过望,看向霍司宴,他没有什么太大的表情,对上我的眼神,我才发现他眼眶里似有不忍。

但很快,情绪却被压下去了,礼貌的转头看向医生:“多谢您这段时间的照顾,要不是您,我都不知道去找谁。”

老医生笑了笑:“应该谢谢你自己,不解衣裳的伺候,才会好的这么快。”

昨天查完房,老医生只寒暄了几句便快步走出去,今天时间充足,同我开起玩笑:“你是他什么人?怎么他对你这么上心?”

我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说。

前妻?这个答案在这个时候说出来合适吗?

我无奈的看着霍司宴,他带着一抹笑容替我解围:“认识很多年的一位故人。”

老医生像是看透了什么笑了笑,拿起手里的册子对我们摇手:“我还有事,就不送你们了,早点把手续办完早点出院,给我把病床腾出来,还有人要住。”

能出院太开心了,我站在楼下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真奇怪,昨天也是出来了,和今天的感觉真不一样,像是从牢笼里放出来了。”

霍司宴为我找来了一个拐杖:“你先拿着这个用,我去开车?”

我摸了摸手里的那个棍子,无措的看着他:“你是认真的吗?”

“是啊。”霍司宴神色从容,像这个行为非常的合理:“虽然你已经好了,但总怕万一。”

我没说话。

只是想到了很久以前王宁说的一句话,我那时候问她喜欢是什么,她说喜欢就是心疼,心疼你时时刻刻受委屈,心疼在我看不见的地方,你在受苦受累。

“你去哪?”霍司宴扫了一眼表:“现在这个时间点,我想姑姑还在医院。”

“先回家。”

我错开时间去看司南,对司南也是一个好处,我不想让他在我和她母亲之间为难。

这件事情是我的错,司母指责我也无可厚非。

可我明白,司母对我的不喜欢不仅仅是因为在这件事情上我伤害了她的儿子,更是我接触她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