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先生,您不是刚刚官宣了离婚吗?为什么还会与沈小姐同行?这样理解你们离婚是不是一个骗局?”

我太阳穴跳了跳,什么记者,这么爆炸性的话题也敢说是骗局?这个年头还有这么胆大的人。

霍司宴在闪光灯面前一直露出友好的微笑,像是戴上了一个虚假的面具。

他从前也经历过类似的采访,每一次都是强势、强硬,唯独这一次是我唯一见过他能够露出这种友善而不带有攻击性的笑容。

“不是的,我和沈小姐的确已经离婚了,但正如我说的那样,我们的确不在一起了,可我们是一生的朋友,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希望各位记者朋友能够帮忙宣传,以后若是有人针对沈小姐,就是在针对我,我们的关系,不是因为一张离婚证而结束的。”

我苦笑,原来是这么回事,他想借助记者的力量再一次宣传我们之间还是朋友。

他好像害怕别人会欺负我?

我愣愣的看着侃侃而谈的霍司宴,不复往日采访强硬的态度,这次能够逗着记者哈哈大笑,这怎么不算是一种妥协?

“你认为在这场婚姻中有过错方吗?”

“有。”霍司宴收敛了笑容,这个问题他很认真:“我是这场婚姻的过错方,是我没有珍惜好她。”

“那么,我还有些问题想要请教沈小姐。”

霍司宴向右稍微倾斜身子,将我挡在后头:“有什么问题问我就好,我太太。”这句话说完,才发觉不合适,急忙改口:“沈小姐不怎么接受采访。”

我一直说独立,总不能一直站在霍司宴身后,那算什么独立?

我坚定地站出来,说:“没关系,我可以接受你们的访问。”

风雨在前,我可以一直退缩吗?

提问的是一个女记者,她笑了笑,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沈小姐,我是注意到你今天手上佩戴的手镯,是霍先生送的吗?因为十分的别致。”

我做好了准备,以为记者会询问我们婚姻里面的细节问题,谁知道却问了我的手镯。

我抬起手臂,这是顾雁送给我的。

我听取司南的意见,不要耀眼夺目,所以才选择了这个手镯。

“不是。”我只回答两个字,至于手镯的来历,我不想多说,这属于我的隐私。

那女记者接着说:“这个花纹很有古董的样子,沈小姐,这么年轻能够佩戴这款手镯,果然与众不同,我们平常人再怎么努力也追赶不上。”

她提出第一个问题时,我还不知道什么意思,现在突然明白了。

她是想说我在婚姻里是过错方,如果不是霍司宴送的这款手镯,那么我有什么条件能够佩戴的了?

出去偷?还是去抢?

偷的可能性更大,偷一个镯子也许还是小事,如果偷人,偷的又是什么人?什么人又能这么财大气粗的送一个古董的镯子?

我把手镯退下来,递给这位记者。

“你看问题的角度与其他人不同,我对古董并不是很了解,这样吧,你拿去鉴定,如果真是古董,就帮我捐出去,如果不是请留着自己佩戴,您不是说追赶不上吗?就当我送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