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的询问让我心里咯噔地响了一下,我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下意识的看向霍司宴。

他与我对视一眼,而后目光转到门口,冷声开口:“什么事?”

医生已经确定差不多是我,只是没有想到我和霍司宴是这种关系,唯唯诺诺的回答:“刚才的那个人我们查出他是艾滋病的携带者。”

这一句话,字不多。

我却恍然听不懂了,大脑像是在这一刻不会运转的一样。

霍司宴面色严峻,反复确认:“确定吗?你们的检查准确吗?”

医生点头:“确定,这种检查在哪个医院都能做。”

话说到这个地步,我怎么还不明白呢?

霍司宴拍了拍我的手,尽管他的脸色苍白,可还笑着安慰我:“别怕,事情还没有定音。”

我木讷的点头,看向医生:“我就是那个人。”

“那麻烦你和我们去检查一下。”

我浑浑噩噩的做了很多检查,也并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只是医生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直到最后被送回病房,我还有些茫然。

刚才的检查,是梦吗?

“怎么样?医生怎么说?”

在走廊上,霍司宴用一只腿蹦着来找我。

他的样子是很滑稽的,换作平常的我一定要好好的笑他,可惜今天我实在没有这个心情。

“医生说,现在的检查发现不了什么,六个月以后才知道。”

我虽然浑浑噩噩,心里却一下子很平静。

“你怎么出来了?一只腿不方便,还要往速跑吗?”

霍司宴只顾着安慰我:“你放心,虽然是通过血液传播,但是你身上没有伤口,你肯定没有什么事。”

“嗯。”我也希望是这样。

事实怎么样我们也无法说得清楚。

“现在需要吃阻断药吗?”霍司宴关心的询问:“医生怎么说的?”

“需要。虽然还没有确诊,但为了以防万一。”

霍司宴想要过来拉我,只可惜他只有一只腿,保持不了平衡。

我尽量的笑笑:“不用担心,先回病房吧。”

霍司宴躺在病床上,我坐在沙发上。

这样的坐姿排位我们经历很多次,但好像每次我都在床上,他都在沙发上。

“你不用担心,现在国内外的技术都很发达,这里治不好,我就送你去国外。总会治好的。”

治好艾滋病?怎么听起来那么像天方夜谭?

我点头,想彰显自己的信心:“对,不就是艾滋病吗?还有什么治不好的?

霍司宴笑了笑:“明天还可以喝鲫鱼火腿豆腐汤吗?”

他并不是一个嘴馋的人,这个时候说这句话只是为了调节气氛,更是想让我不要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成为一个平常人。

他想当作所有的事情都没有发生,他想把我看作是一个平常人。

只可惜,我做不到。

我没有办法接受这样身份的转变。

“让一个艾滋病也去给你做饭?会不会缺少一点人道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