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奥蕾莎手一松,件差点掉到了地上。

“家徽?这是博尔顿的家徽?”奥蕾莎再三确认,不可置信地看着件上的图案。

“是啊。”尖帽女人也被她问得有些莫名其妙了,“孩子,或许是威廉他没和你说起过,没事的,你现在认识了就好了。”

可奥蕾莎看着件上那个风铃草和白鸽组成在一起的图腾,一时间根本无法把它和博尔顿联系在一起。

“可是……”奥蕾莎淹了口唾沫,看向尖帽女人,“父亲他,一直都告诉我,这才是博尔顿家族的家徽。”

说着,她将衣服上的胸针取了下来,放在了众人面前。

“哦,我的上帝啊。”另一边,一直坐着没说话的中年女人在看到胸针的一刻,就做出了上帝保佑的姿势,“他怎么把这样邪恶的东西,说成是我们的家徽!”

尖帽女人也很是不解:“孩子,你确定他是这么跟你说的吗?逆十字是最为不详的东西,没人会把它作为家族的族徽出现的。”

“是的,我确定。包括庄园的外墙上,也都刻有一模一样的图腾,这也是我一直以来,都确信这一点的原因。”奥蕾莎拿回胸针,说道。

“不,这绝对是威廉自创公司后,自己设计出来的东西,和整个博尔顿家族都没有关系。”沃特摇头,恶狠狠的说道,“竟然用这样污秽的东西作为图腾,也只有他这种人才想得出来了。”

“别管他了,奥蕾莎,你现在最重要的,是接管家族内部的产业,你父亲的那些事,就让他过去吧。”尖帽女人一刻不停的,就想催促着奥蕾莎签下那份合约。

“呃……姑姑,我想,我还是先请律师了解下件的内容后,再决定吧。”面对这种涉及到自身权益的事情,奥蕾莎也不敢马虎,并没有第一时间就被几个亲戚诱骗着,签下件。

听她这么说,尖帽女人嘴角一僵,但很快,她又笑着说了话:“好,谨慎点也好,你看上去啊,就是个能管理好家族产业的料,和你父亲可不一样。”

奥蕾莎听他们说着,内心却越来越不平静。

这些亲戚都是为了她手里那份股权来的,明里暗里,都是贬低她父亲,想要她转而信任他们的举动。

奥蕾莎不想多待,开口和尖帽女人说了自己该去温习功课后,终于逃离了现场。

回到房间后,奥蕾莎心里的疑虑仍然没有放下。

虽然不知道那些所谓的亲戚们嘴里,哪些话是真,哪些话是假,但他们想哄骗自己签下的合约全是做不得伪的,也就是说,至少家徽的事情,的确如他们所说,和自己认知中的,是不一样的。

可……父亲为什么要骗自己?

奥蕾莎现在都记得父亲把那枚胸针交到自己手里的样子。

她记得那时候,父亲特别严肃的告诉她,这枚胸针象征着家族的形象,要她一定要随时佩戴着,一定不能弄丢。

当时奥蕾莎并不觉得一枚胸针有什么特殊,最开始的时候,很容易就忘记带了,她还记得发现后,被父亲叫到房说了好一通。 可这么重要的东西,竟然是假的?

那父亲要自己佩戴这样一个赝品,又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还没细想,她的房门就被敲响了。

奥蕾莎打开门,发现是母亲。

博尔顿夫人把果盘放到她的桌上,抬头看向她,道:“你签了吗?”

“没有。”奥蕾莎从盘子里插了块水果,“是不是我签了,所有的东西就归他们了?”

“你知道就好。”博尔顿夫人说道,“我们的依仗不多,切勿弄丢了这最后一份保险。”

“我没那么蠢。”奥蕾莎不屑地“啧”了声,随后问道,“父亲在塞特镇的产业,你真的一点都不知道?”

“我不知道。”博尔顿夫人回答的很快,“你吃完东西,就赶紧温习功课吧,我记得你之前的几门课程成绩不算太好,你也十年级了,过不了多久就该考虑申请大学的事儿了。”

“用不着你操心。”奥蕾莎对母亲这种态度很是无语,分明在之前的几年里,她从来没有关心过自己的学业,结果父亲一去世,她反倒操心起来了。

无非是觉得她要是去不了一个排名靠前的大学,以后在家族中没了竞争的余地,那她自己的生活,就会更惨而已。

“母亲,或许,你知道我们家大门上的图腾,并不是博尔顿家族的家徽吗?”奥蕾莎看着博尔顿夫人离开的背影,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

博尔顿夫人的脚步一顿,随后若无其事的说道:“我不知道。”

说完,她就关上了门,房间里,又只剩下了奥蕾莎一人。

奥蕾莎挑了挑眉,放下叉子坐回到桌前。

果然,母亲是知情的。

也就是说,对于父亲在塞特所做的事情,她并不是如她自己所说的那般什么也不知道。

可她却不愿意告诉自己,这是为什么?莫非父亲生前在做的生意,这么见不得人吗?

奥蕾莎正思索着,目光看向了落地窗外。

而就在这时,她却看见了窗外的花园里,有两个鬼鬼祟祟的不速之客。

奥蕾莎眯了眯眼睛。

好啊,这两个人,还说不是在跟踪自己呢。

这样想着,奥蕾莎站起了身,朝着后花园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