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冯伟悄悄对视了一眼,解救老太的第一步,算是迈出去了。

晚宴散场后,我和冯伟把自己闷在房间里,通宵制作油丸,虽然我们已经决定要接这单声音,但毕竟要进入邪教,还要面对懂得阴行秘术的教主,我们二人之间,弥漫着一种说不清的紧张感。

第二天老太回来的时候,十分高兴的告诉我们,教主已经同意他们入教了,后天早上就让我们跟着她过去。

又是过去了一日,跟随老太进入教会的前一夜,我将白玉玳瑁从瓶中取了出来。

经过三天的侵泡,黑狗血和童子尿,已经渗入白玉玳瑁之中。

原本白如雪的玉器,此刻通体已经变得黯淡发黄,而龟背上,则是有大片血迹染入玉中。

血玳瑁完成了。

冯伟凑上来:“兄弟,就这么个小玉器,真的能毁掉阴物吗?”

我把血玳瑁塞到冯伟手中。

“你自己感受下。”

冯伟脸上露

出惊讶的表情。

“热乎的?”

阳属热,阴属凉,血玳瑁把黑狗血和童子尿中的阳气都吸了过去,自然是热乎的。

“行啊,别看你入行晚,跟着你还真长见识了。”

长见识归长见识,冯伟想要学去却是不可能,制作血玳瑁,并非简简单单的将白玉玳瑁泡入黑狗血和童子尿中,其中秘法乃阴商绝学,不能外传。

冯伟当然知道这种事情,他把玩了一会儿血玳瑁便没了兴趣,还给了我。

夜里我睡的并不好,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萦绕心头,冯伟也是如此,往夜的呼噜声,一次都没有响起。

清晨鸡鸣声刚刚响起,有人敲响了屋门。

“林先生、冯先生,老太太让我喊你们起床。”

是孙妈的声音,我和冯伟简单洗漱了一下,推门出去了。

管叔已经到了,正在和老太一起吃早点。

我悄悄坐在管叔的旁边,在桌下偷偷塞给他一块桃符,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

“随身带着,别让别人看到。”

管叔将桃符塞入口袋,不着痕迹的点了一下头。

三块桃符,我拿了雕刻神荼的那块,冯伟手中那块雕有郁垒,最后一块雕刻神虎的桃符,给了管叔。

吃饭中,老太告

诉我们,第一次前往教会,为表心诚,不管多远都必须步行前往,她作为我们的引荐人,也会一同步行。

这事儿我本没放在心上,谁知早上七点出门,一直到十点,仍旧没有走到。

我们走的乃是山路,一路崎岖,爬上走下,我脚底都磨出了水泡。

管叔是练家子,体力好,三个小时的山路自然不在话下。

可看老太,却也是脸不红气不喘,很明显不是第一次步行这么远。

我觉得金老板关于老太健康方面的忧虑,明显是想多了,就这运动量,老太比大多数年轻人的体格都要棒。

又走了半个小时,终于是到了地方。

我们眼前,出现了一个小山村。

这个小山村,每一栋房子都破烂不堪,无论是墙上白泥还是房顶瓦片,都生有绿色的霉菌,散发出一股让人不舒服的味道。

天使教会,在这种地方?

我想象中的教会,是白墙尖顶琉璃窗的高大教堂,可看这村子,莫说教堂,连个新一点的房子都见不到。

老太带我们走到一个破败的大院,院前的木门都已经被风雨腐蚀了大半。

“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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