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色心没色胆,会让人压抑,压抑的久了,就变成执念。”

一个人的执念不会怎样,但若是许许多多的人拥有相同的执念,这种执念就会汇聚起来,变成了“怪”。

这只怪,会诱惑拥有这种执念的人,满足他,然后……杀掉他!

大叔把烟头扔在地上碾死。

“屋里这群男人,说到底并没有背叛自己的妻子。”

“若是普通女人找到他们,碍于

道德,他们或许并不会上钩。”

“可惜,勾引他们的,是他们自己的执念。”

“最了解自己的,就是自己,哪里有不上钩的道理?”

大叔说完了,我也明白了。

“守夜人的使命,就是消灭像刘寡妇一样的‘怪’?”

大叔笑了。

“真聪明。”

大叔掏出自己的册子,打开给我看。

和我的册子不同,大叔册子中的纸张上,有许多密密麻麻的字。

这些字很像繁体,但更古老,我看不懂,但我几乎可以肯定,和怪有关。

“每消灭一只怪,册子上就会记录一笔。”

“得到册子之前的见习期,是超度一百只鬼,而我们这个阶段,则是要消灭一百只怪。”

原来之前是超度一百只鬼才能得到册子,成为真正的守夜人。

黎源黑泥中拘禁的众鬼,可是帮了我大忙啊。

我问大叔。

“为什么我见到刘寡妇时,地府鬼印没有任何反应?”

“想想刚刚我告诉你的,怪不是鬼,地府鬼印自然不会有反应。”

大叔顿了一下,接着说。

“不过怪毕竟源于人的执念,也带有丝丝魂力,只要能伤到它,地府鬼印就能用了。”

我回忆了一下,当大叔用刀刃伤到刘寡

妇后,我手心的地府鬼印立即滚烫了起来。

我反问道。

“既然在不伤到怪的情况下,地府鬼印不会有反应,那该如何去判断眼前的人,是不是怪呢?”

大叔拍了拍手。

“真是个好问题。”

我满心期待的等着答案,像是提出问题的学生,迫切的期望老师解答。

“观察。”

这是什么答案?

“是怪有什么特殊、异于常人的地方吗?”

大叔摇头。

“怪从外表来看,和人几乎没有区别,否则刘寡妇就住在你家楼上,你怎会认不出来呢?”

“那该怎么分辨。”

大叔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观察,怪毕竟不是真正的人,只要你认真观察,总能发现蛛丝马迹。”

“没了?”

“没了。”

大叔的答案,让我无语。

我以后总不能揪着个人就上下打量吧,还不得被人认作变态。

大叔笑着:“不急,我也是杀了好多怪,才慢慢总结出来的经验啊。”

忽然间,他的表情严肃了起来。

“小子,有句话我要和你说清楚。”

“在人的眼中,怪很难被分辨出来,可一旦面对面,我们守夜人在怪的眼中,犹如黑暗中的灯塔。”

“你可要小心点,别被怪给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