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庄诗涵的脸色一瞬变得惨白。

她早已与风哥有夫妻之实,且不止一次,哪还有什么清白可言?

林庭风亦是变了脸色,不明白为何平日里连自家小辈府中事都不管的华阳长公主,竟会揪着这件事情不放。

宋氏究竟同她说了什么?

察觉到怨毒的目光,宋言汐掀眸看来,清冷的眼底一片坦然。

众人看看她,再看看急得满头冒汗都快跪不住明显是心中有鬼的两人,心中的天平难免倾斜。

庄诗涵恨得咬牙,扯了扯林庭风的衣袖,小声问:“风哥,你快想想办法啊!”

她是不怕别人的闲言碎语,可她爹那个老古板,若是知道她被当众验身,非得活活气死不可。

那个老头,对她还是不错的,而且往后用得着他的地方还不少。

林庭风眼神沉沉地盯着宋言汐,似乎是想从她的脸上看出什么,好想到应对之策。

可他注定要失望了。

今日之事,虽然与宋言汐有关,可华阳长公主确实不是她请来的。

她准备的寿礼,还没端上来呢。

只是华阳长公主因何动怒,她想,她应该能猜到一二。

世人只知长公主早年丧子,此后便一心向佛,不曾再生下一儿半女,却并不知晓,她自从儿子出事之后便于驸马分院而居。

那个驸马跟她渣爹一样,想着软饭硬吃,觉得长公主已经嫁给他有了儿子,便将家中的表妹接过来纳了个妾。

长公主大度,不与他二人计较,却不想那个妾室身怀有孕后野心膨胀,竟买通自己的同乡在熏香中下了毒,害得长公主之子缠绵病榻多日最终咳血而死。

宋言汐师徒看到皇榜前往时,早已毒入肺腑,已然回天乏术。

知道是有人下毒,华阳长公主雷霆手段,查出的第一时间便将人捆了,当着驸马的面生刨了那小妾腹中的胎儿逼着他吃下,又亲手废了他的命根子将人幽居别院。

那日目睹这一切的人,皆被灭口。

若非宋言汐的师父察觉不对,及时带着他离开,怕是也会成为众多亡魂中的一个。

前世,华阳长公主之所以欣赏庄诗涵,是觉得她与她年轻时敢爱敢恨的性子相似,恰巧她又有许多讨好她的法子。

且二人回来之时,宋言汐早已身死,她便算不得是抢了他人的夫君。

可这一次,庄诗涵自回京便被靖国公严加看管,根本没有机会前往公主府,更别提展露技能。

在华阳长公主眼中,如今的她不过是个行为不端,抢了他人丈夫且还举止嚣张的女子,如何能忍?

她生平最厌恶的,便是认不清自己身份的低贱妾室!

余光扫了眼还跪在那里的宋言汐,墨锦川淡声道:“姑姑息怒,别气坏了身子。”

华阳长公主看向他,眼底多了懊恼,“方才本宫一时气急,竟忘了你也在这儿,倒是让这腌臜事脏了你的眼睛。”

想到什么,她冷声吩咐道:“今日之事,本宫不希望听到半句闲言碎语。”

众人赶忙应是。

这种丢人现眼的事,光是听见都觉得脏了耳朵,谁会拿出去说事?

华阳长公主淡淡应了一声,道:“都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