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想改,但拖延症那么好改,也就不会被称为‘懒癌’了。”

我问卢明。

“所以他找到了你?”

卢明叹了口气。

“虽

然拖延症在心理学界已经被研究的很透彻了,我也给他出过很多办法。”

“比如找个软件强制锁屏,每天码不到要更新的字数就不能玩别的。”

“比如制定详细的计划,每天必须完成计划,写总结。”

“再比如每日完成任务,就奖励自己,等等等等。”

我再问。

“结果呢?”

卢明指了指自己的心脏。

“和闫远志一样,这是心病,自己参悟不了,治不好的。”

“或许和你说的一样,暖饱思淫欲,要是一天完不成任务就要挨饿,说不定这病早就治好了。”

我觉得有道理,心病,只有自己才治得好。

“那个作者,最后治好拖延症了吗?”

卢明摇了摇头。

“他死了。”

“怎么死的?”

“他有事忙了两天,只写了一章,读者很愤怒,他觉得心中有愧,告诉读者自己明天多更些补偿大家。”

“然后第二天睡醒,刚准备码字,拖延症又犯了。”

“一直到了傍晚,才写完一章。”

“他十分懊恼,觉得自己真是个废物,连自控都做不到。”

“他本准备晚上断网好好码字,谁知好久没见的朋友约他吃饭,不好推辞。”

“回来时,醉醺醺

的,已经是十点多了。”

“虽然李白醉酒诗百篇,但大部分的作者,喝多了写的东西压根就没法看。”

“他醉着酒,把自己想好的情节都给忘了,胡乱的写了一些东西,听说是自我批判了一番。”

我追问:“然后呢?”

“说好的补偿读者,他最后勉勉强强写了两章。”

“说到做不到的人,最可恨了!”

“该死!”

“当然,我也只是骂骂,可有个暴躁老哥,社会人,脾气爆,非常生气的找到他,把作者往死里打了一顿。”

“下手狠啊,据说两三个街外,都能听到他的惨叫声。”

“死了。”

听卢明讲这个故事,我忍不住使劲咽了咽口水。

我经常听人说拖延症会多么多么严重,但死人的情况,还是第一次听说。

“作者死了,那他写的小说是不是也太监了?”

“这倒是没。”

卢明苦笑:“我这个病人,虽然人品差,倒是没太监过,人死后化作执念鬼,每到深夜就会敲响键盘,继续更新。”

“希望他死后能完成生前的心愿,治好拖延症。”

“这个作者叫什么,抽空我也去看看他写的小说。”

“笔名好像叫咸鱼……倒是和本人挺贴切的。”